漠尘还在抽抽搭搭:“他那徒弟哪里比我好……他没有我白,毛也没有我的软,如何满足得了采夜上仙……呜呜……”
红毛白额的狐狸闻言,蹬着后肢爬上了美人榻:“公子,奴婢失礼了。”说完,她就双爪往漠尘胸上一摸。
漠尘吸着鼻子:“红倾你这是作甚?”
红毛狐狸一跳一跳地跑回了地上,和其他狐狸叽叽咕咕一通,转身哀声地对漠尘说道:“公子,请恕婢子们直言,那位黑公子噢不,烛渊公子的胸……比您的大多了……”
“吓!”漠尘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
红毛狐狸递上一杯热水:“所以公子您是比不过人家的。来,喝口热水吧。”
漠尘垂眸望着水杯中自己的身影,自怜道:“我真是太惨了……”
烛渊也觉得自己很惨。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云采夜能在那夜开荤后,继续日日夜夜,甜蜜恩爱,谁知云采夜以“你我尚未合籍,不宜行那等羞耻之事”为由,将他堵了回去,甚至这几日觉都不睡,不是在床上盘腿冥想,便是拉着他到博物洲各地各处赏夜景吃美食。
还有那前段时间哭着跑开的狐狸精,这几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又频频出现在他和云采夜面前,话也不说,就是整日哀怨着一张脸,用那种看夫君和小妾恩爱哀怨的眼神望着他们,让他有种自己和云采夜是在偷情的错觉。
“怎么又板着一张脸?谁又让你不高兴了吗?”云采夜看见自己小徒弟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地坐在美人榻上,便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脸问道。
烛渊扯不出笑,环过云采夜的腰身,将脸埋进他腰间闷着声音问道:“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回云剑门?”其实他想问的是什么时候才能合籍,但他这么说师尊肯定会敲他头的。
云采夜讶然道:“我们这才下界没几日的,你上元节也还没过怎么就想回去了呢?”
烛渊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又蹭了几下。
云采夜见此,心下已有几分了然,不由好笑地摸着小徒弟的脑袋说道:“我们在博物洲也歇了好几日了,算下来,泽瑞洲上元节也就是近几日的事,你若是在这待得无聊,那我们过几日就走好不好?”
烛渊闻言,从青年腰间抬起头来,望着青年那精致的眉眼微微睁大了双眸。
“我和漠尘没什么的。”云采夜笑着,在烛渊身旁坐下,“那日后我写了封信去问酒嶷,他说那酒确实无事。黄昏涧只会勾起饮酒那人心底所渴求……的欲望,本身是没有任何催情功效的。”说到这里,云采夜顿了顿颇有些尴尬,显然他还没忘记那日小徒弟说要在床上弄他十几遍的话。
“你也别冤枉人家了,漠尘不是那卑鄙之人。说起来你的出世还多亏了他送的那匹炽炙布,你应该去谢谢他才是。”
烛渊当然不会去谢漠尘,他巴不得云采夜赶紧带着他离开这妖精客栈,越快越好,哪还会花时间去和一只窥觑他爱人的狐狸精寒暄呢?
他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的。
于是他们离开妖精客栈那日,烛渊就抱着手,浑身气势尽放,站在云采夜抱着手冷冷地望着漠尘和他身后那群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