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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下病危了。”

闻言,石玉衡默默地加快了脚步。前世今生,身边这男人最敬重的,就是他祖父,铁骨铮铮的廖老将军,现在突然听到这消息,心里必定很不好受。他不由握紧那只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廖老将军地位极高,医院给他准备一了间规格等同总统套房的病房,即便如此,若不是体谅到廖老将军将近期颐,又是病中,这样的房间也挤不下来看望的人。

在外围的一身军装的人看到他们接近,自动分列两侧让他们通|过。他们有些是在训练营中认识,现在服役中的人;有些是在徐舟家见过,去找梁安诺的人;有些是廖奸商经商前部|队里的同袍。平常这时候,他们不是在训练,就是在出任务,今天赶过来就为了再与廖老将军见一面。

病床|上的老人戴着呼吸机,听到孙儿孙媳喊一声“爷爷”,睁开双眼看向来人,见是他们,巍巍颠颠的抬起一只手伸过来。

两人心领神会的一人伸一只手放到那只苍老的手上,略粗糙那只在上,中间那只比之稍微嫩滑。三只手合在一起,老人笑了笑,“好好过。”话音刚落,双眼再次闭上,手也无力的耷|拉下去。

廖祺昀与石玉衡心里一顿,就听到监护仪传来“嘀——”的平稳的声音。石玉衡忍不住喊了声:“爷爷!”

廖老将军退休后保持着部|队里习惯,天天清晨五点左右就起来锻炼,风雨不改。而且他身|体还算壮健,又不乐意警卫们跟着。也就是因为这,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样摔倒的,只知道警卫们终于赶到时,老人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路边石凳上,以斥责的目光看着他们。

老人也不理惭愧的警卫们,起身健步如飞的向家里走。直到此时,警卫们还只是想,“老|爷|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去?”,其它也没有多想。

而即使拿到了心理医生资格,却仍然是老|爷|子专属医生的梁安诺,虽然发现了老人之后几天走路有些踉跄,奈何老人怎么哄也不肯乖乖配合检|查,他又不好和固执的老人争执,初步判断只是扭了下,明白这年纪的老人扭伤一点也会出大问题,放心不下,便住到大宅里。

也幸好是这样,在老人再次摔到之时,及时发现送院治疗。可第一次摔倒造成的影响太大,老人在一个月后安然逝去。

后面那群制|服纷纷摘下头顶款式不同的帽子,郑重地、充满敬意地,立正、敬礼!

没人知道,有一老一少,远远站在人群之外,向着病房的方向敬一个军礼!

回到家里,还算冷静的石玉衡看自家男人神思不属的样子,伸手揽过他脑袋贴在自已胸口,“昀哥,你还有我,还有爸妈他们。”

廖祺昀抱住他腰,听着那熟悉稳定的心跳声,“我曾做梦,看到你……睁着眼……死了。”听过石玉衡前生的经历之后,就开始做这个梦。

有多少次,他从这样的梦中惊醒,心中的恐惧只有看到身边安睡的青年才稍微减少,之后就无法再睡着,眼睁睁看着青年直到对方将醒,才连忙闭上眼装作入睡。

“我在,我一直都在。”石玉衡一只手轻轻拍着他后背,像在哄小孩儿一样轻声慢语。

两人这样拥|抱了好久,廖祺昀的情绪稳定下来,将石玉衡抱|坐自已脚上,手掌贴着他脸,“一年后结婚。”廖祺昀不想等了!即使那个证工本费不过九块钱,薄得一扯就烂,他还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已,石玉衡真真切切的在自已身边!

石玉衡怔住,半晌,抬手握住脸上那只手,“好!”

当晚两人热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