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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画重花样,则会与细节有重复之感。因此老陶没有将勾花画得太繁复,只是简单的勾勒成方框窗花般的线条。石玉衡此时只需再加深描绘一次就行。

对于男人离去时似警告的话有些不爽,廖祺昀知道这是关心的表现,但那人不是与其口|中的他感情挺一般吗?何来这警告的话?

然而现在名叫廖崎的男人只是对前世阻拦两人在一起的举动感到愧疚,脱口而出的话。

上金线又叫封金、斗彩,是越华彩瓷的点睛之笔,没有了这些金线,就没有了越彩“织金白玉”的美誉。

石玉衡在瓷碟的碟边缘涂上一圈金钱,再细看一眼瓷碟,确认可以了就留待装窑烘烤。

廖祺昀此时正在路上,那阵不爽过后,他突然十分想见那个少年,拥|抱着他,感受着那熟悉的体温。于是廖·实习生·祺昀罕见的早退了,虽然他雷厉风行的完成了工作,但这极其少见的现象还是在公|司引起了八卦风|波,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令这个认真拼搏又面瘫的人早退,很快就得出他恋爱了的结论,并为此津津乐道。

——多么难得啊,居然有人能收服得了这个冰块!

小心翼翼的将瓷碟放进窑里烘烤。这是越彩至关重要的最后一道工序。窑的温度,决定了越彩完成品的质量,窑温适当,则产品色彩艳|丽、明亮;否则,会发乌不鲜亮,容易变色。

这次老陶终于没有再袖手旁观,而是手把手指导弟|子调温。即使是他这种经验老到的国手级,还是会一不小心调得过火或过生,出来的效果就会很大差别!不止老陶,石玉衡更是不敢大意,看着隔热窗内那个瓷碟,谨慎的记录着窑温变化,耳边听着师父的经验教训。

车载电|话响起,“廖祺昀。”

“少爷,丰恒的二少爷想约您明天上午再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十点。”

“是!”那边挂断电|话,心想,这个项目拖了这么久,终于有进展了,果然换了主人,丰恒就变得不一样了。

出窑了!

老陶捧着这个由关门弟|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全程由其本人亲手完成的越彩瓷碟,心里再次感叹弟|子的天赋,无论是颜色还是釉色,都完全展现了越彩的“织金白玉、厚彩重釉”的瑰丽夺目!“玉衡,你……满师了。”

石玉衡垂下眼帘,若不是刻意克制,这个瓷碟的品相就不只是现在的中等了。

廖祺昀到达的时候,正好看到师徒俩在一边说话,老陶的手不断拍打着少年的肩膀,少年则连连点头。他走过去,托住老陶还要拍下去的手,“做什么?”

“昀哥,今天这么早?”平时可是更晚才到的?

廖祺昀自然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可以走了?”

老陶无力的挥挥手,“走吧走吧,小子,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坐在车上,石玉衡有点奇怪,虽然廖祺昀平时很寡言,但极少看到他满身绕着不高兴的气息,“昀哥?发生什么事了?”

“吱——”廖祺昀突然踩下刹车,石玉衡猝不及防差点撞到车头玻璃,幸亏安全带和及时伸过来的手护住了他,那手之后还将人揽到自已怀里搂着,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