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爷包子讨巧(1 / 2)

因为遇见这些人,秀娴、云舒等人也没了逛园子的心情,草草看了两个景便回了坤宁。

兰馨陪着皇额娘去暖阁休息,秀娴这些日子容易乏得很,好像是因为中秋那段时间太过忙碌,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云舒则带了永璂去了养心殿。永璂现今对云姐姐那是一千个一万字敬仰,凡是云姐姐说的都是对的,凡是云姐姐做的都是对的。

坚持两个凡是的永璂立志要坚定地跟在云姐姐身后。他可是亲眼看到的哦,皇阿玛见到皇玛法都要战战兢兢的,云姐姐竟然一点都不怕哦,在皇玛法脸色黑漆漆的时候,云姐姐还敢上去讲话,真是太厉害了!永璂捧着脸,满眼的星星地仰望着云舒。云姐姐说皇玛法一点都不凶的,可是为什么他看皇阿玛的小腿都在抖呢?难道是太冷了?这才十月呢,都还用不着烧炕呢。

“云姐姐,我们是去皇玛法那里吗?”永璂牵着云舒的手,仰起头问道。

云舒旋起浅窝,暖暖地对他一笑,“是啊,皇玛法这个时候应该歇好午觉了,咱们去陪皇玛法说说话。”皇玛法这些日子渐渐把事情放下来,由着皇上自己去处理,空闲的时间便多了起来,每日也就是和皇太后她们说说话,喝喝茶,逛逛园子,再过些日子,等手头的事都放下,估计皇玛法就要搬去圆明园了。云舒必定也是一起跟着去的,所以她和姑姑商量了,想法子把永璂一起带去。

秀娴虽然舍不得永璂离开,但是也知道云舒说的对,永璂如果在老爷子身边能学些东西,对他的未来必定是多有助力的,而且能让老爷子看重的孙子,下场应该也不会太惨,除非像弘皙那样参与谋反。

新皇即使心有嫉妒,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对一个安分守已的兄弟下狠手。

永璂只要一直安安分分,混个富贵亲王应该不成问题,最不济也该是闲散宗室。秀娴实在不愿意看到可爱的永璂和历史上一样英年早逝,堂堂皇后嫡子竟然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乾隆对自己由圣祖亲自教养这件事,也一直作为骄傲,到了晚年还在吹嘘。

这般思量,云舒便开始有意识地带着永璂到皇玛法面前出现,永璂正是活泼烂漫的年纪,虽然早先子儒弱了些,但是这些日子的教导已经有些成效,格已经渐渐开朗起来,也牢牢记住皇额娘的话,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加上永璂这张怎么看都天真憨厚的圆脸,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

雍正年纪大了,正是最期盼享受儿孙绕膝的时候,原先有个孙女能承欢膝下,如今孙女也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坐在他膝盖上听他说故事了,猛不丁地冒出个笑得憨傻憨傻的孙子,一下正中老爷子这颗寂寞的心啊。

云舒再接再厉,只要是去皇玛法这里,就一定带着永璂。她坚信量变是可以转换为质变的。

“爷,云格格带了十二阿哥来了。”苏培盛躬着身子,恭敬道。云格格最会讨老爷子欢心,十二阿哥也是个嘴甜的,这俩一块来,老爷子晚膳都能多用些,他这做奴才的,心里也安心些。

“哦?”雍正缓缓放下手里的书,示意苏培盛扶他起来:“让他们进来吧,去把前几日和亲王送来的玩意拿来,给永璂玩。”

“嗻。”苏培盛小心地将老爷子扶起来,靠在榻上,才躬身转身出了暖阁,命小路子去取了和亲王前几日从民间找来的新奇玩意。

小路子是他新收的徒弟,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干净,手脚利落,心思也够灵巧。见到小路子害羞的笑容,苏培盛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刚进的时候,心一软就收了他做徒弟。好在这小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对他这师傅恭恭敬敬,伺候得周到,也不枉费他的提拔。

和亲王别的不会,玩却是一等一的,全大清他说第二,估计就没人敢称第一了。西洋的,民间的,各种奇玩都能找来,献给老爷子。其实他们都知道,和亲王这是为了云格格讨好老爷子呢,可是他也不想想,云格格算起来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哪里会不心疼呢?

苏培盛摇摇头,见云舒和永璂已经走近,连忙迎着上前。

云舒一见是苏培盛亲自前来,立马扬起笑脸笑道:“苏谙达,您怎么亲自出来了啊?云舒给您买的鼻烟壶好用吗?下回让阿玛再给您找个好的。”倒不是存了讨好的心思,自她醒来到现在这么些年,苏培盛和几位老嬷嬷也算是她最熟悉的人了,她也是打心眼里感激他们这么些年的照顾。

苏培盛见到云舒,笑意满脸:“格格哟,您可别折杀老奴了,爷在暖阁里等着呢,您和十二阿哥快进去吧。”云格格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那么点的小丫头到现在娉婷娇俏的少女,他们看的啊,心里是又酸又喜。

听人说那几位嬷嬷现今日子过得都很好,过继了兄弟家的孩子到膝下认作儿子,一家人过得也和乐。他知道,这些都是和亲王给安排的,毕竟和亲王主管内务府,做这些事也方便。但是谁又不知道这是云格格的意思呢?云格格是承了几位嬷嬷照顾之情呢。

他不像那几位照顾云格格的嬷嬷,还能出有人赡养。他是注定要在这里终老的,等老爷子去了,他也该跟着一道去伺候的。和亲王每回来给爷送东西,都不会忘记给他也带些小玩意来,不值钱,却很有新意。苏培盛知道,这一定也是云格格的意思。

“那我先进去了,等会再和苏谙达说话。”云舒微微笑着,牵着永璂进了暖阁。

老爷子年纪大了,十月底,已经烧起了炭盆,屋里暖和得很,云舒一进去,鼻尖上便有些汗珠子泛出来。

一永璂的小手,手心里也全是汗。云舒安抚地朝他笑笑,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在小路子的带领下进了暖阁。

“云舒/永璂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

老爷子盘腿坐在炕上,见云舒和永璂进来,脸上露出稀薄的笑意,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来。

永璂不用云舒吩咐,已经自己脱了鞋子,爬上炕,见皇玛法朝自己鼓励地笑了笑,立马打蛇顺杆上地爬到了老爷子的身边。

云舒默默地捂脸,这只自来熟的包子,还是那日见到她笑得一脸傻愣的那只吗?一笼包子里难免有相似的啊,她一定是认错包子了。

雍正和永璂都不知道云舒那百转千回的诡异思想,见她捂着脸,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一老一小都有些着急地问道:“云舒/云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