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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和许睿公开在一块,老师们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到了我面前就好像是特别故意的,为此我和许睿吵过一架。
“被甩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就知道徐浩一定会回到我身边。”
我真不想给她这幸福的笑容添上一笔污迹,可我真的忍不住内心怪异的痛苦感,大声说:“关我什么事?请不要再为这该死的家伙烦我行不?我巴不得他跟你一块,死翘翘!到处宣扬你们的恋情,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吧?我说,许睿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从头到尾我什么时候跟徐浩扯一块了?我压就没想这么小的时候跟谁谁谈什么可笑的恋爱。我不是你可以用来提升自我价值或者自尊心的东西,麻烦你滚远点,不然我会揍人的。你最好相信我。”
许睿被我的威胁吓到了。再没烦过我。
奥斯丁呢?也找了个代替,这个新上任的他的研究对象就是江媛,她就没想过真的和外国人说话,奥斯丁实现了她小时候的梦想,至少一部分。
我发现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我推得远远的。
该为自己的自由欢呼呢?还是为落寞无奈的对他人没办法靠近的孤单悲伤呢?
我想在夜里,声音特别大的时候找人来说话,我想有人来拍拍我哄我睡觉。最近的两个熟悉的人,却每次都在另一间房睡得打呼噜,要么就是整得谁也没法睡。
我叫不了欣欣,叫不了影桐,叫不了任何一个我认识的人。他们都离我那么远,我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推开的,想拉回来,却过不了自己该死的自尊心。
期末考试我彻底砸锅了,政治居然是不及格,数学也是低分。父亲骂了我一顿,属于他高考年代的时候,是以数学状元的身份被清华大学录取的,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在数学方面这么糟糕。
他很久以前就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我也怀疑过,我真想他找个医生检验dna,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机会。
考试已经结束,就算想重新来,父亲也明白不可能,他尽量放低压力对待我。教我怎么上网,我学会了怎么建立邮箱,想起以前奥斯丁给的一个奇怪的地址,还留在我的文具盒里,被铅笔染上了石墨,折叠处泛黄开。我从来没写过电子邮件,打字也有点生疏。
开头很难,我真不知写什么好,对奥斯丁我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他和江媛处得很好,大概也会做点出格的事,讨好她,用不知从哪学来的文字打动她。我想,这么小就会算计人心,他也不容易的。就像我明白竹芋,我也明白他。
但是,起码让他知道,我还留着这个地址吧。告诉他,我不是个坏人。
我输入了我的名字,第一次没看好,屏幕上出现了可惜两字,我赶紧删了,差点窒息。这是什么大错误呢?为一件小事就对自己咋呼,骂得狗血淋头,弄得心惊胆战,这才是错误,才是胡来吧。
——我是柯西。
输入完毕。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