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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叶煜……

他脑中浮现了叶煜那张愤怒和冷艳的面容。

坐于府中的叶煜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还觉得一阵恶寒,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边上的段管事见了,慌忙问道:“将军可是受了凉?可要请医工?”

叶煜觉得自己应当是没感冒,而且室内放着火盆,也不知那股寒意是怎么来的,“不必了,替我拿件外袍来吧。”他摇摇头道。

而回到自己宫殿的嬴政满脸冷意,下令让人去查来嫪毐的事情。

第二天,赵高就来汇报关于嫪毐的资料了。

“那嫪毐本是一庶民,去年成了吕相的门客。”

“吕相?”嬴政疑道:“那他又是犯了什么罪被施了宫刑的?”

宫刑仅次于死刑,既然是吕不韦的门客,那得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才会被处以宫刑,而这样的事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赵高回道:“嫪毐天生长阴,在城门口以阴关桐轮而行,正巧撞上了叶将军,他戏辱叶将军,叶将军怒而拔剑,但是被拦了下来。”

“是叶煜?”嬴政倒没想到竟然是叶煜做的,以先前叶煜的性情,倒不像是会背后下手的。

不过倒也是那嫪毐活该。

嬴政的眼中出现了对嫪毐的厌恶之色。

不管叶煜的相貌如何,他大秦的将军也不能被一届黔首侮辱。

赵高回道:“有传闻是,嫪毐入牢是因为杀了人,可有人见到之后没多久那死了人的家里突然有了余钱,而又过不久,那家人全都死了,钱也没了。”

嬴政蹙眉,这就更不像是叶煜的手笔了。

“给嫪毐行刑的人呢?”嬴政心里有个猜测。

赵高摇头道:“行刑之后几天就慢慢病死了。”

嬴政突然攥紧了膝上的双拳,“母后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好的?”

赵高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回道:“去年秋天。”

嬴政冷笑道:“给母后切脉的太医是谁,一年了也不曾见母后好转半分,要他何用!”

赵高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却不敢细想。

嬴政又问道:“那嫪毐现在仍然是吕相的门客吗?”

“应当不是,据说那嫪毐前些日子去相府,结果被赶了出来。”

嬴政收起一切情绪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对赵高说道:“去寻叶将军来。”

这个时间叶煜正好在府中,因此很快就穿着一身黛蓝色长袍来了。

他穿深色衣服的时候更显沉稳,本来是想压压自己那过于醒目的容貌,可细细品来,反倒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没有那么出挑,可是却让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变得更长。这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当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但这绝不是嫪毐可以放肆的理由。

想到嫪毐那时能把叶煜气得出剑,嬴政觉得嫪毐便是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