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渠与蝗灾损伤了秦国的元气,至少十年内应当是不会挥师灭韩,对于韩非来说,他有足够的的时间用另外的办法保存韩国。
就像卫国一样。
叶煜记得没错的话,历史上秦始皇灭六国,却独独保留了小小的卫国,就是因为卫国出了商鞅和吕不韦这两个对秦国来说极为重要的人物。
韩非不可能知道卫国最后多么幸运,可他却能看出来秦国对于卫国的优待。
秦灭卫的机会太多了,之前连周都灭掉了,顺手灭个卫简直是轻而易举,就算这里面有吕不韦的因素,可是秦国方面本身就没有这个心思才是主要。
韩非想要成为当下的吕不韦,后世的商鞅,依靠在秦国做出成就获取高位保全韩国。
就算这样不行,等他有了足够的地位和权势,他也完全能够影响秦国的决策,凭他的辩才,到时还保不下一个韩国吗?
叶煜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可若是顺着他这么想下去,韩非的作为就变得能够解释了。
那算是投名状。
嬴政当然不会乐意一个将军被另一个臣子影响甚至完全利用,韩非揭出这一点就能表现出他对秦国的真心和志向,以此博取嬴政的信任。
所以韩非此举目的不在于他,也不在于甘家或者李斯,而是嬴政。
叶煜舒展了眉头,这一放松,就觉得一股眩晕涌上头,他毕竟身体还未痊愈,这番用脑过多,也难怪脑袋难受起来了。
躺着闭目养神一会儿,但仍是睡不着,他起身想了想,着人唤来医官。
医官有些年纪了,他见到段管事亲自请,又不说原因,一路提心吊胆,脚下步伐屡屡加快,生怕叶煜的身体又怎么了。
叶煜看到医官额头冒着细汗,匆匆赶来,忙起身说道:“医官不必如此焦急。”
医官见他起身无恙,看着和之前诊断时没什么两样,才松了口气道:“将军可是有不适之处?”
叶煜让人为他端来水,彬彬有礼道:“煜请医官来,是想向您请教几个问题。”他冲医官作了一揖。
医官慌忙避让开,摆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不过一届医者,担不起将军之礼。”
叶煜笑道:“若无医者,我帐下郎儿哪里还能生龙活虎的征战四方?您是专为王上太后治病的太医,必然博学多闻,煜不过是想请教一二,也好日后战场上多个保障。”
医官这才端坐下来,与他一问一答起来。
之后休养的日子,他便时常与医官请教,倒也不显得枯燥。
过了几天,医官说他全好了,他下场舞了一套剑法,眉飞色舞地送走了医官,临走前还朝医官郑重一拜,以谢医治、传教之恩。
“去备水,我要出门。”送走医官之后,他立马对段管事说。
“要备车吗?您现在不宜吹风。”段管事问道。
叶煜摆摆手道:“我已无碍,骑马前往便可。”
他沐浴更衣,穿着一身黎色骑上白蹄黑马,又朝着甘府行去。
这一回到是没跑空,甘罗正巧在家。
“将军大病初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