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但是我已经不再恨她了。”他苦涩地说,“她的确不是个合格的母亲,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既然她选择了爸爸,希望她能真的得到解脱。”
尹时京没有立即发表评论,思索片刻后才开口,“我从没考虑过有孩子这件事。首先养孩子是件很复杂又很困难的事情,我没有这个耐心,其次如果真的发生什么要我在你们之间做抉择的事情,我的答案只会是你。”
如果这不是在墓前,他可能会笑出来,“那我也肯定不会是个称职的家长了。”
他想到更深处,忽然听见后面的车按喇叭,回过神来发现前面的车已经不见,后面正在狂催,连忙重新发动上路。
前几天这条路上因为地面结冰发生了车祸,他便更加注意路况,平日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十五分钟来走。从前的事情,他渐渐地重新回忆起——抛开那些反复在噩梦里播放的,好的那部分。它们点点滴滴汇聚起来,足够淹没恐惧和悲伤。
到家后,他径直上了二楼,书房的门没有关严实,隐隐约约漏了一摊温暖的光在地板上。
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场景令他的心又吊了起来。他站在门外,门的那头是他一无所知的场景。
他明知道什么都不会发生,可熟悉的恐慌再度从那个黑色的角落跑了出来,用它们剧毒的触角缠绕住他,试图将他拖入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推门进去,看见尹时京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