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殿,陈笒看着还在安生念经的任明泽,倒是不相信他对陈煜这个父皇的感情有这么深,看看任明泽的身形,和往日无差,但是陈笒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三支香后,陈笒回身“守灵一日夜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晨起再来,想来父皇母后也不会怪罪。”
陈松第一个起身,“皇上所言甚是,臣便做这个先行之人。”陈笒看见陈松的配合,点头“三哥身体未愈,先行休息吧。”
“臣告退。”陈松看看旁边的两人,转身离去。陈诚起身,“皇上也早些休息。臣弟告退。”七皇子和大公主两个小的,守了一夜就被带回去了,奉先殿内,只剩下了任明泽和陈笒。
见陈笒挥退了侍从,任明泽也不再装模作样,将手上的念珠扔下,掸掸身上的香灰“还要多谢皇上。”让众人退下,他也能休息休息。陈笒冷眼瞧着他,忽然嗤笑出声“你我都不如他动手的快啊。”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先帝陈煜,他们谁,也没有陈煜动手动的快。可以说,两人都没有相应的准备。任明泽点头轻笑,和陈笒并排看着那上面他们对了一天一夜的灵位,“是啊。不如他快。”
如果此时有人看见,一个是新帝,一个是被百官称为最孝顺的皇子,在先帝和祖先的灵位前如此动作,却不知道会作何想法。
“江南已经没了,你要如何?”陈笒转身,手指描绘着台案上的龙纹刺绣,宫中的纺织,多用金线,总比不上丝线顺滑,加上金线特有的冰冷,更衬得宫内寒冰入骨。
“我若说了,你会信?”任明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臣,也告退了。”
陈笒眸色冷寒,嘴角露出一抹狞笑,随即恢复常态,“来人。”大内之人,只听得见皇上说话。无影无形的身法,却是唯有大内才会使用,就算是有人叛变,也会因此而被认出来,是以不会有人叛出大内。
“把盯着宣王的人,都撤回来,一个都不留。”陈笒听见后面没有停顿的行动声,点点头,大内的人,用起来确实省心。
在奉先殿待了两刻,陈笒起身,周成吉一直在殿外候着。看陈笒出来,迎上去问驾。陈笒伸手拦住他“且安静些吧。”说着,当先离开。
寝宫内,顾云悰靠在榻上等待,陈笒推门进来,便看见顾云悰一副安然自在的样子,神色不觉放松“你倒是清闲。”
“我若是不清闲,怎么能让那些人放松戒备。”从床垫下抽出刚才送过来的情报“这边大的几个大臣和嫔妃明显是早就有准备的,只是不清楚他们是谁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动作。”顾云悰说的,就是那几个要求回家的嫔妃,还有她们的母家。
陈笒看完消息,摇摇头“这些人,不属于任何人,他们这么早就有动作,甚至在这个时间段还能自保,只是因为他们有个好女儿,自己,也足够清醒。”看看顾云悰“为官之道,不外如是,不全如是。”
顾云悰抿唇,他知道,陈笒这话还未说完,“你可知道,若我没有提前防备,单我这前朝三元的名头,就够先帝下我一头,而若是真的这样,别说我没有将朝内大臣收拢,就是收了,他们也不会在这个上面给我任何支持。所以我要先挣军功,握住军权,才能有底气,才能让人相信。而后再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