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青桐似乎有事,他叫你出去为何?”状似无意的提起,陈笒在心里自嘲,在明知道事实的时候,还要再向他求证一番。
心下一沉,顾云悰第一时间并没有想将这件事告诉陈笒,但是他需要,也必须。“青桐,看见顾启渊了,将他放走了。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毕竟在文渊庄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跟着顾启渊的内院掌事。”
对于顾云悰所谓的青桐毫不知情,陈笒有些嗤之以鼻,毕竟在凤梧被顾启渊冒险救出之前,他也没有怀疑过凤梧。但是顾云悰肯告诉自己实情,就代表了他的坦然,陈笒点点头“放走他也无事,毕竟任明泽还在这里,而且,皇位还在京城,他不会走太久。”陈笒看看有些不自然的顾云悰,嘴角微笑“不习惯?”不习惯自己替他解释还是不习惯被安慰?陈笒嘴角的笑容加大,却没说出他是有意让顾启渊离京的事实。
他要顾启渊离京,要看看顾启渊身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是不习惯。”顾云悰轻轻微笑,在另一个椅子上坐下“不习惯,自己竟然有人安慰。”不习惯,这个人不是陈七。顾云悰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不能再想,他已经答应了陈笒,却不可抑制。眼神中的柔和出卖了他,陈笒心中冷笑,恢复之前的样子。“是啊,文渊庄的庄主,神思才绝,但凡出点错,整个江湖都要付出代价。”嘴角的调笑让顾云悰恢复,“哪有你这么夸张。”
说罢,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云悰侧身“你还没说,回府要做什么?”陈笒想了想“若我说,只是在宫中待得烦闷,你可信?”
顾云悰摇头“一来你绝不会烦闷,二来,这府中定有你不能假手他人的东西你定要回来取。”陈笒朗笑,他确实有不能假手之物,也确实不觉得烦闷“知我者,顾云悰也。”
说罢,从腰侧拿出一块令牌,放到烛火上点燃,甜腻的幽香传出,顾云悰有些惊异的看着那块令牌“这是什么材质,竟有一种曼陀罗的香气。”
“这是我师父在早年间得到的一璞玉,匠工雕琢时发现,这玉受热之后会有一股奇香,师父便雕了一块令牌与我。”陈笒熄掉烛火,此时整个书房已经弥漫着曼陀罗的香气,“你能认出这是曼陀罗,很厉害。”
顾云悰点头“你那师父才是奇人。”曼陀罗虽然生在西域,但当年顾启渊曾经弄过一盆曼陀罗给他饲养,只可惜,没有养活罢了。陈笒点点头,不再说话,不出片刻,几道人影出现在书房内。“主子。”
“你们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去宫中替换。”陈笒微笑着看看顾云悰,等影卫退下,“觉得眼熟?”不为别的,那些影卫的制服上都绣着暗纹,而那暗纹,是济源庄的标志。
“你既然接管了济源庄,手上有济源庄的资源也……”顾云悰愣了愣,说到一半,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笒。他想起刚才陈笒的解释,精神上有些恍惚。
“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可是?”陈笒起身,“我和陈七,师出一人,只不过学艺时间长短罢了。洛阳的陈兴良,是我的授业恩师。”如此解释,顾云悰翻翻白眼,便是了解,他在京中的时候知道陈兴良从洛阳到了金陵本以为是和陈笒有什么往来,却不想是去帮徒弟。而一边的陈笒,则在暗衬,不知顾启渊是否还会在他师父身上动手脚。从在金陵的时候知道顾启渊找过师父,陈笒便有这个猜测,顾启渊知道陈七的身份,只是还没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