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吹干写好的密折,拧了拧胡子“燕王招揽我?他不敢。”
说罢也不多解释,拿着锁好的盒子打开,将密折放进去,再锁上。递给等在门边的小兵“三百里加急。”边关的变化,只要不是战事一般都是三百里加急。
“是。”公孙瓒看着眼前不熟悉的小兵,“你是谁?”
沈青抬头“燕王近卫,沈青。”
公孙瓒暗道不妙,脸上没有丝毫变化,“那就劳烦沈侍卫了。”
“小人随王爷入军,自然要先听军命,小人告退。”沈青转身去马厩取马上路,司空翔随行。
公孙瓒转身准备回去,转念又轻笑,离开了元帅府。
陈诚擦擦头上的汗,看看正在擦拭乌鞘的陈笒“四哥,你真的让他们俩回去了?”
“人在路上,你还问我这个?”陈笒斜睨着他,这家伙在想什么?想找人代替陈七去死?“我自有安排。”
“公孙先生对咱们可是有了戒备了。”陈诚扯过一边的毛巾擦擦脸,觉得清爽了些,这北边的初夏,阳光强烈干燥,空气中都用一种烟尘的气息。
“公孙瓒从前朝起便是谋士,他要是不起戒备,反倒是我高看他了。”陈笒对着光看看,“可惜后人再也没有可堪比公孙先生谋略之人。”
“啧啧,公孙瓒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不,哪怕是十岁,他还没出名之际,嗨,说这些干什么。”陈诚自是知道招揽公孙瓒难度之大不提,便是公孙瓒这个人身上带着的名头和关系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比公孙瓒心智不弱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少了些眼界。”乌鞘归鞘,发出一声锵鸣,陈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太快,被阳光的折射照的无影无踪。“走吧,去跟我看看那犬王。”
“你不是说先熬两天吗?”陈诚对那个傲气的白犬也是有些兴趣,这家伙,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少,就是不让人靠近,见人就扑。
“我又没说光熬着,不知道进展怎么掌握火候。”
犬王在柴房中的一块空地上蹲着,眼神戒备,显然没有放下戒备。但是陈笒看出了柴房中的不对,嘴角轻笑“它想要跑,你看那墙角的柴,我敢保证,柴后面有它挖的洞。”扭头嘱咐守卫“过两天的夜里,在这边留一个人,它一冒头就把它打回去。棒子不行就拿水浇,不许用热水,别给我浇死了。”
“是,”守卫应声,随即询问“将军,今天要不要让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