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哪有毒能毒的到我。”顾云悰伸手绕过陈笒的脖颈,身子好像游蛇一般将手腕转了出来。“怎么样,我有没有长进?”
“身若游龙,你现在顶多算身若游蛇。”说着,陈笒纵身绕上一棵树,身形奇快,站在树顶的时候也没有蹭掉树上的积雪。顾云悰拍手,树身上掉下一层树皮,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明显。螺旋的纹路显出陈笒在树上绕过的痕迹。
“毁坏古树一棵赔偿纹银两千两。”顾云悰抬头。
陈笒从树上跳下来“好贵啊,我可没那么多钱。陪你下棋做补偿?”
“好。”
陈笒的棋路和顾云悰大同小异,但是就这细小处的差别就足以让两人绞尽脑汁,棋逢对手可以说就是两人现在的情况。
看着眼前的僵局,陈笒将自己左下的位置全部让出,棋路直击黄龙,险胜半子。“你倒是够狠,经营了那么久,说舍就舍了。”
“有舍才有得。”转转脖子,陈笒拿起手边的茶杯,被顾云悰按住“等等,凉了。”
将茶杯托在掌心,不一会儿茶水冒起热气。陈笒接过杯子“我身体无恙,喝凉茶也没干系。”
“你身上血气颇重,可见近日曾经杀戮不少,饮凉茶不宜你平复。”顾云悰收拾棋盘,“你是边关将士?”
陈笒微笑“何以见得?”认识多年,顾云悰多次猜测他的身份,一次比一次接近真相,不过他始终没有说过就是了。
“瞎猜的,最近我父亲对边关的事格外上心,我也关注了一些便是了。”看陈笒的面色便知道自己又没猜对,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知道的。
“你父亲?顾老先生?”陈笒倒是第一次注意顾云悰口中的父亲,本以为是一个前朝散官,怎么会对边关的事格外上心?
“是啊,上次和我下棋,就问我本朝会不会和□□厥有一战,我说有燕王在,必会有一战,谁知他面色忽变,就这么走了。”顾云悰敲着棋子,“再来一盘。”
“好。不过你要先喝杯茶。休息一下。”陈笒将手中腾热的茶水递过去,“礼尚往来。”’
“茶香都淡了,下次还是找凤梧沏茶吧,我对沏茶实在是不通。”顾云悰轻呷了两口,不太满意。
“已经不错了。”陈笒微笑,心中却在思量着顾启渊的事情,看来这个顾启渊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
“你四处周游,可听过燕王?”顾云悰似乎对燕王格外有兴趣的样子,陈笒嘴角上扬,心中的计划向前进了一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