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意味着什么,这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了。毕竟,立场对立时,他不认为血缘之类无聊的东西可以在这种时候成为阻碍。
“看来,我们不怎么受欢迎!”席巴面无表情的说道,“老爸,小心点……这家伙,能盗取别人的念能力。”
话落,双方已经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快得惊人的速度,不需要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同样是生死里过来的人,每一次出招都直取要害,毫不留情。
“你能盗取别人的念能力,那应该是特质系了。”一回合的空挡,双方各站一边,桀诺才道,“不过盗取越高的念能力需要冒的风险越大,要获得与敌人程度相当的能力……起码需要四到五个,我猜测,你要盗取我们的念能力必须克服的难关。如果要同两个人同时战斗,所要克服的难关就更多了。所以你要在战斗中同时盗用我们俩的念能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以其说桀诺思考敏锐,不如说,他很想了解索菲亚性格截然相反的儿子。揍敌客家对亲情的概念从来不淡薄,只是表达的方式与旁人不同而已。
完全正确!果然是个难缠的老头啊!
库洛洛保持着防备的姿势,随手唤出了窃贼之书,书页随着他的意念哗啦啦的翻开。于他而言,六个系的念能力完全没有阻碍的可以运用自如。两人要对付他,就必须在库洛洛转换不同念力的同时迅速找出该念能力者的弱点来。
注定是一场恶战!整层的楼在三人的对峙之下轰然倾塌。
直到不合时宜的电话声响了起来,或许也不算不合时宜,三个人其实都在等待这声铃响,好结束这累人不划算的战斗。
“我的雇主呢?”电话那边的伊尔迷问。
“还在这里。”席巴回道。
“你们正在战斗,”伊尔迷淡淡的道,“太好了!帮我转告他,我已经收拾掉十老头了!麻烦他按照原来的约定,把钱汇入指定的账户。”
坐在废墟下的库洛洛笑了笑,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重物。
“我们算是捡回一条命了。”桀诺.揍敌客摸着两撇小胡子道。
“你们不杀我了吗?”库洛洛问。
“雇佣我们的就是十老头,现在雇主死了,你就不再是我们阻击的目标了。”桀诺回道。
“这样啊!真遗憾!”库洛洛拍拍身上的灰尘,“以后可没有这种机会可以杀我了。”
“我们父子可不是以杀人为乐的杀手啊!”桀诺说道,“我们只是做生意而已。要我们做白工或是牺牲生命,我们可不干。”
看来,对揍敌客家的认识还有点偏差。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库洛洛道,“如果非战斗不可的话,我和你们两个,谁会赢?”
“哼!”桀诺哼笑了一声,“十有八九是我赢。不过如果你有非杀我的决心,那就另当别论了……真是个臭屁的小子!”
桀诺说着,和席巴转身离开,就见一道身影匆匆忙忙的奔了进来。
“啊,这么快打完了?”千叶淡笑着问,似乎颇有点遗憾的意思。
席巴在经过千叶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空,带上你哥哥到枯枯戮山做客吧!”
桀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道:“索菲亚当初若是没有离开,揍敌客家多这么两个小子,也会鸡犬不留的吧!”说着,还看了千叶和库洛洛一眼,却是祖父看自家孩子,那种越看越满意的眼神。
只是交汇了一个眼神,便没有再多的交谈。
有些感情只需要淡淡的一个知会而已,牵扯太多,只怕双方都不知道如何自处。
☆、恃宠而骄
“打得很开心嘛!”一看库洛洛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库洛洛微笑着扯下了额头上的绷带,露出了紫晶石般的逆十字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