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气质神态实在是相差甚远,所以一时之间叶奕辰才没有想起来。
然而这个少年的声音独特,听到他说话,叶奕辰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大人,”少年一脸急切地看向阎言说道:“请大人给我主持公道!我去咸平与友人游玩,这个老匹夫突然无缘无故抓住我,非说我是什么什么的杀手!
大人,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还请大人放我回家吧,我外出这么久连个消息也没有传回去,我娘一定担心极了。”
刘景纪大怒道:“你胡说,那天老夫亲眼看到你一招一个,杀了我十几个弟兄!当时你自己都承认你是殷银阁的杀手了!”
那少年语气渐弱,黑亮的眼睛渐渐泛起一层雾气,可怜巴巴地说道:“我被你们抓住,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自小体弱,受不得皮肉之苦,所以才不敢当面违逆你们,好免去严刑拷问。
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你……”刘景纪气得胡子都颤抖了,在这明光堂上又不能动手,突然转向叶奕辰和阎言的方向单膝跪下,言之凿凿地说道:“教主、左护法、二位长老,属下绝对不敢因为邀功而欺上瞒下,属下舵中的几个弟兄都是亲眼见到这个少年去吴员外府中杀人,他们可以作证。”
那少年娇叱道:“你的手下,当然都听你的。”
“你……”
“这位小兄弟,既然你说你不是殷银阁的杀手,也不叫千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家中还有那些人?”叶奕辰打断刘景纪的话,看着下面站着的少年,面色淡淡地说道。
“教主……”刘景纪不敢置信地看向叶奕辰,见他并不理睬,心中不由得一寒,求助似的看向阎言。
阎言不明白叶奕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当着寒澜教的弟子面前拂了他教主面子,见刘景纪一脸焦急,只得安抚地摆了摆手。
那少年洋洋得意地瞪了刘景纪一眼,脆生生地答道:“这位教主大人,我名叫傅雪尘,本是汴梁城外杞县人,家中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
十几天我与朋友约好去咸平游玩,谁知也不知怎么招惹到了这个老匹夫了,就被他抓了起来。
他几次想要侮辱我,我只得用咬舌自尽来威胁,他就把我绑着放到一辆马车上。结果今天拉我爬了半天的山,又派人把我带到这个屋里来,就跟你们说我是什么殷银阁的杀手?
殷银阁是哪里的楼台,我连听都没听过那个名字。我怎么会是杀手呢!”
“哦?你说你叫雪尘?傅雪尘?”叶奕辰又连声问道。
“正是。”那少年朗声说道:“如果是按这个老匹夫所说,我是什么杀手,他抓住我怎么会不严加拷问?
明明是他想要欺辱我却不成,不如拉我来冒充个什么杀手的,还能换些奖励,还请教主大人明察。”
刘景纪跪在一旁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剑劈死这个满口胡言的妖人。
但他碍于教主、左护法及两位长老在场不敢造次,见叶奕辰像是相信了那个妖人的话,赶忙向阎言求助道:“还请教主、左护法千万不要听这个妖人胡说八道。
属下自从接到教主命令,要细查殷银阁的事情,半点不敢怠慢,殚精竭力只求能完成教主的命令。
属下抓住这个妖人不审问,是害怕很多杀手都有自杀的工具,恐怕到时会坏了教主的大事,只得将他的手脚拴上玄铁锁链,在每日的饭菜里加些化功散,以防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