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谈赎人的事情,匆忙间擦了两把泪,站起身来跟在他后面。
叶奕辰回到南松馆的大堂内,坐在一个茶几旁边,招了个小厮让他把老鸨找来。
那老鸨有些胖,打扮得花枝招展,走路时带过来一阵香风。
他见叶奕辰的脸上毫无笑意,忘忧更是脸色苍白的站在叶奕辰身边,赶忙上前赔笑道:“公子,怎么了?是忘忧伺候的不好吗?您别见怪啊,我们这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小倌,等我给您叫出来任您挑选,保准让您满意。”
老鸨说着就转身喊着:“玉璃、绿柳快出来见客了”
“不用。”叶奕辰冷漠的声音响起:“我要为忘忧赎身,老鸨你开个价。”
“他?”那老板看了看忘忧,又看了一眼叶奕辰简洁的衣着,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说道:“公子既然开了口,当然没问题。
我算算啊,忘忧他就算已经不是当红,可是这些年在我这也算精心的供养着,吃的住的都是好的,公子要是想把忘忧带走,只要五千两,就可以赎回他了。”
“什么?”忘忧听到后气得七窍生烟,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居然敢要五千两?你当初从冯少爷……你当初买我时只花了一百五十两,这些年来我给你赚到的钱少说也有一万两了,如今我已经年老色衰,根本接不到什么客人,你还敢要这么多钱?你这根本是讹诈!”
叶奕辰摆了摆手,示意忘忧安静:“我身上暂时没有那么多钱,留下我的腰牌给你,明天会有人拿钱来换回。”
老鸨一听没钱,马上变了脸色,眼皮向下一耷,嘲笑道:“呦,这位公子说话还真是好笑。谁知道你那破牌子是什么东西,就想一分不拿把人带走?你知不知道我南松馆是什么地方?还敢来这里闹事?
要么就拿钱来赎人,要么就赶紧走,别在这搅了我的生意。”
“噢?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又怎样。”叶奕辰连眼睛都没有抬,手掌轻轻拍在身边的茶几上,却见那榉木的茶几居然碎成如巴掌大的碎块。
老鸨见状有些惊慌,说话也有点结巴了:“你、你、小子你别猖狂,你可知我这可是归寒澜教管辖的”
叶奕辰的神色不变,垂眸说道:“归寒澜教的谁管辖?”
外围的一个小厮见叶奕辰的武功厉害,偷偷跑出门去找人来救援。
叶奕辰的方向正好背对着跑出去的那个小厮,老鸨见有人去喊人了,胆气就大了几分,胖脸往下一沉,说道:“我们自然是寒澜教浔阳分舵的柴舵主罩的,你个没钱的穷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敢到我们这里捣乱,你等着!”
忘忧此时紧张了满头是汗,他用手扯了扯叶奕辰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赶快走。
叶奕辰依然淡定的坐着,一动也不动,莫说这里是祀晔山寒澜教总教的脚下,这个南松馆还被寒澜教庇护着,就算是其他名门正派的议事厅,他叶奕辰也是想去就去,想回就回,又有几个人能拦得住?
忘忧暗自心急,还想凑到叶奕辰耳边跟他说什么,叶奕辰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心。
老鸨碍于叶奕辰的武功,不敢让打手上前,也不敢再继续挑衅,免得寒澜教的弟兄还没到他自己先挨了打。
一时间双方僵持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涌进南松馆,在老鸨的示意下把叶奕辰团团围住,一个身穿紫衣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汉子站出来问道:“小子,你是来这儿闹事的?”
叶奕辰闻言,一双卧蚕眼如鹰隼般紧紧盯住说话的那个紫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