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为他生下了孩子，而且自己还是个男人。不管是谁应该都会觉得恶心吧，至少严铭就觉得这样子很恶心。

严铭这么一想，觉得胃里的东西开始泛酸，涌到喉咙口让他嘴巴满是酸涩的感觉，很想直接将肚子里早上吃的东方全都吐出来。

“大、大人……”史蒂芬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只是褚胤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情究竟如何。

“你要说的只有这个吗。”褚胤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绪是什么。但是这种平静却带着让人发寒的感觉。

在听到这样子的消息后，褚胤除了一开始的停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你、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了吗？”史蒂芬瞪着双眼再次确认，他觉得也许对方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话，所以才会这么冷静。那可是分离那么多年的亲生儿子，也许褚胤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存在。

在知道东方的存在后，褚胤就算不高兴也应该愤怒和厌恶才对，怎么都不该是这样子平静才对！？

史蒂芬觉得就连自己在知道这个消息时都是十分震惊的，为何褚胤会是这么个态度？

“我听清楚了，你说东方是我的儿子。”

褚胤靠在椅子后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虽然没有穿军装但还是非常霸气，没人能无视他的存在感。褚胤是那种只要出现在面前，就算他一句话都不讲也能很有存在感的人。

严铭听到褚胤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又觉得有些失落。在他心中，东方是不一样的存在，他自然希望在褚胤心中也是不一样的存在，因为无论如何，东方也是褚胤的孩子。

血缘关系，是严铭认为最无法分割的牵绊。

不该这么冷静，这么无所谓才对。

“是，大人……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史蒂芬不得不提出这种设想。否则他无法解释眼前的褚胤为何这么冷静。

“不，你刚才说的时候我才知道。”

“……那、那你不惊讶吗？”

褚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眉眼挑了下，露出嘲弄的神情，那微斜的凤眼一片漆黑却直勾勾盯着史蒂芬，史蒂芬觉得那里面甚至没有自己的倒影。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句话是褚胤反问史蒂芬的。

“……东方是你的儿子，对于突然冒出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你没有半点想法吗？”

“没想法。”褚胤耸耸肩：“他是我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典型会从褚胤口中说出来的话，在一边的严铭觉得心口一疼，被这句话刺伤的。并不是因为严铭对褚胤有特殊的感情，所以对这句话觉得委屈。

严铭只是单纯觉得替东方可怜，当初自己执意要生下东方时，就明明知道东方是个不会被任何人承认的存在，却还是固执的生下来。

果然，连褚胤自己都不在意东方的存在。

严铭不自觉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