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人来。”严铭一动全身都疼，但是要让他留在褚胤身边，他宁愿忍着疼痛赶紧离开。

严铭强忍着身后的异物感，褚胤留在他体内的液体并没有掏出去，还残留在里面，让他觉得十分难受。严铭摸了自已的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他原本以为褚胤的那玩意留在体内，身休一定会受不了……褚胤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严铭强忍着身体不适，动了动被褚胤紧紧抓着的手。

“你是谁。”褚胤明明已经看不见，却还是让严铭有种错觉，仿佛对方正在犀利盯着他。

严铭紧紧咬着唇瓣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还没等严铭反应过来褚胤说的话，褚胤下一句话让他差点甩开褚胤的手：“二十年前那天晚上也是你，是不是。”

褚胤虽然实在问严铭，但是他的语气肯定，显然没有半分疑惑。

严铭心跳如雷，整颗心都吊在喉咙口，他手用力抽了抽，还是没能从褚胤的手掌心里抽出来。

“名字。”

严铭盯着褚胤，俊美的容貌因为污秽的血渍显得惨烈。褚胤想起他的事情，但是显然褚胤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你不记得我了？”明明之前才和这人见过面，也说过话，这人竟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们还有见过？除了二十年前？”这下倒是褚胤觉得奇怪了，他皱着眉想了下最近的人，并没有让他觉得特别熟悉的人。

褚胤面容俊朗，一身霸气和威严之气，沉着思考问题时带着肃穆，犹如深藏的宝剑，锋芒毕露。看着凝眉的褚胤，严铭知道对方因为昨晚的事情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过去，但是却并不知道他是谁……褚胤一向是不会记无关紧要事情的人，与其说他不会去记，不如说他从未放在心上更为贴切。

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和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太过想象，他也不会记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毕竟他也是昨天才想起关于二十年前的那些记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梦罢了……褚胤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他容貌，他的行为举止，你不会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冷漠和无情。但是和他接触之后，你便会被伤的遍体鳞伤。

因为很多事情，在你觉得理所当然，到了褚胤那里都变成了奢求。

就像时隔二十年后第一次见面，他觉得褚胤应该会认出他怕的蹲在房间里，但是最后褚胤却根本不记得他。就像他觉得求情可以让褚胤帮他出去，去参加东方的婚礼，但是最后褚胤却没有同意。

还有现在……

他觉得褚胤应该记得和他见过两次面，祈求过他想要离开部队的自己，褚胤却压根不记得。

他觉得褚胤应该记得，可惜褚胤从来不是个会费心记住别人的人。

就像褚胤不会记得季米尔是一样的道理，严铭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跟在褚胤身边时间最大的立天，最明白褚胤真正无情的其实是这点。所以季米尔才会那么绝望，直至最后堕落。

“我不喜欢总是重复同一个问题。”褚胤手中的力气让严铭回过神来。

严铭盯着看不见的褚胤，冷冷地笑了，那种笑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严铭身上。

“我叫……如果我不愿意说呢。”

“你以为你不说你是谁，我就没办法知道？”褚胤没有因为严铭的无礼而生气，相反嘲讽地笑了，明明眼睛看不见，那双凤眼里却盈满了讽刺，那么明显让严铭没办法无视。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