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去了以后,我发现,这同学会竟然在一家看着很有档次的山庄进行的,我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了十来个人,一眼看过去,真的是根本认不出来,但是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印着小学别时候头像的照片,这就很容易对号入座了。
“嘿,周大川,你小子竟然也来了,真是稀奇啊,哎,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把你找出来的。对了,吴老师怎么样了,身体好吗?”
来人是个很讨喜的胖子,我看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那人好像也知道我认不出来,指了指身上的照片,“我,张潇竹,竹竿子。”
我去,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妈以前曾经给一个休产假的数学老师带班,给我们上过俩月数学课,那时候大家都知道那是我妈。
竹竿子那时候坐我后面,别的都记不住了,我对他唯一的印象是那小子特别瘦,跟着竹竿子一样,所以大家都叫他‘竹竿子’。
“你这是,吃了什么了?”当年这小子可是天天吃肉的主,结果压根胖不起来,结果现在这体型,少说也得200往上。
“哎呀,别提了,我跟你们不一样,初中一毕业就去学厨了,在酒店帮厨,那剩菜剩饭天天可劲造,这不,手艺出徒了,人也成这样了。”
之后我又遇见两个当时比较熟的老同学,一个人凑在一块聊了小半个钟头,倒是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份子钱一人一百五,没人充大款,说是什么请客之类的。不到二十人坐满了一个大圆桌,十六个菜,虽然不说奢华,但是也有很多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
“要我说这同学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就比方说竹竿子的身材,哎呀,现在想想,当年也是个小帅哥啊,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说话的是个女生,当年的副班长,特开朗的一个姑娘,现在都已经有个两岁的闺女了,罪魁祸首就是当年被她天天念叨,让交作业的学渣,现在在当兵,一年回不来几次,听说当什么参谋什么的。
“还不是因为缺了一个尽职尽责的副班长,天天督促我做作业,高中没考上,也不是什么国防生,只能是子承父业当厨子,这不就胖了嘛。”
竹竿子张潇竹也是个会说话的,一下子就把副班长给弄脸红了。
“要说看不出来,那还是得说周大川,这小子当年可是年年双百,以开家长会就是被表扬的,现在呢,我还以为你能来个清华北大,再不济也该是个什么东北师大吧,怎么就跑去画画了?你那时候不是从来不好好上美术课吗?”
“咳,别提了,高中那会儿是怎么也学不进去了,我妈没办法,找了朋友送我去学画,这不就混进了艺术家的队伍了。”
我说完,就突然想起来,当年上小学除四害的时候,我是跟我班级里两个家伙合伙去的乡下,那两个家伙是谁来着?
“哎,你们还记得当年学校要求‘除四害’吗?天天找苍蝇、老鼠什么的。”我也不能直接问啊,这要是被听到了,该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