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上流云,尽是逐爱而去啊。何况你我。”
严医生对陈妍的叹谓,让老薛莫名悸动了很久。
离开前,在机场临入关,陈妍又本色发挥了一下:“我诅咒你结不了婚,跟那个人在一起也不会一直很高兴,想起我就觉得后悔,永远也没有我过得幸福,是啊,我就是这么小气……”
老薛什么也没说,笑了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对剩下的人遥遥挥了挥手。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在董超的围脖上回了一句:“要离了。你等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在他在电脑前揣摩董超看到回复的神情时,围脖以让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哗啦哗啦全删掉了。
过了一会儿,贴出一首歌。
“……你知道我的梦,
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老薛眼前浮现出以前陪董超训练的场景,还有他在冰场上精灵一样飞旋跳跃的身影,可这些再也无法复制。他甚至在一刹那有些理解为什么董超会沉迷赌博。
“我输掉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老薛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残忍的心痛,那是因为他听到了,他们俩年轻时的梦想一起破碎的声音。
董超自从看了老薛的回帖,整个人都处于悬空状态。虽然一时羞愤地立刻把围脖删了,但自己的心终究展露无疑地曝光在最在意的人面前。
老薛离不离现在已经根本不重要了,自己反正已被驱逐出了那个城市。
后面那句才是亮点。
就这么轻飘飘过了几天,老薛来了个电话。
他找不到什么话来讲,就自动自觉地汇报近况,年度工作评比拿了倒数第一,领导很生气,正赶上学校行政大调整,准备把他充军到郊区新建的分校去。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估计连网都上不了……
真奇怪,老薛破天荒没骂他,只是恩了一声,说知道了。
“靴子,你……你是不是……鸭……鸭梨很大呀?”
“……恩。”
董超心里泄了气,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怎么看这鸭梨都是因为自己。现在要说“我不想给你鸭梨”,简直是废话。
挂电话之前,老薛还是提醒了一下:“你给我打起精神,好好干。听到没有?”
董超郁结地答应了。
这边老薛递出辞呈,付总哪里肯放:“正想与你突围垓下,你却忽然撤回乌江?我还想跟你占领整个城市,你却撩挑子要回老家?谁会在形势大好,事业上升的时候,你是哪根筋不对啊?离婚刺激的?”
老薛想,不错啊,付总马桶上终于有了相关读本,改屎记了。
“前段我丈母娘去世,我全程看过来,你是知道的。这次又赶上家里出了点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回去照顾我妈,她岁数大了,又没个伴,我怕我现在不回去,将来会后悔。”
这是实话,也是老薛在整个陪护期间就开始考虑的。事业上的成就感,对一个男人来说,的确难以割舍,但是跟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心比起来,究竟不算什么。何况,家里还有个不成才的,需要他去亲自管教,时时督导。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付总不好再多说什么,迟疑了一下:“那你的股份……”
“去留你定。”
付总想了想:“我先给你保留五年,你回去过渡一下,看看形势,五年后再说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