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下。
他措手无妨,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老薛,过了一会儿才找到声音,愤怒地不能自已。
“你神经病啊?输了要打,赢了也要打?”
老薛气往上冲,怎么就永远抓不住重点呢?问题不是输赢好吧,他懒得说他,只是觉得不打不足以泄愤。
董超昨天挨了是理亏,今天明明鏖战了一天一夜,凯旋而归,没有鲜花与掌声也就算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还敢动手。再也忍耐不住,架住老薛的胳膊,还起手来。
老薛勃然大怒:“你还敢还手?”
董超也怒:“你还真以为你是我爸?!”
“你他妈以后再赌,我见一次打一次!”
真动手,董超打不过老薛,没几个回合就被钳制住了,挣了几下没挣开,身上火辣辣的疼。
“我操,你还有人性吗?我给你把房本赢回来了!”
“谁稀罕!谁他妈稀罕!”
老薛揪住对方领口一迭声的吼:“总有别的办法,混蛋!我就是睡马路也不想让你去赌,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董超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忽然溅了一滴,热热的。
他停顿了几秒,才骇然:“靴……靴子……”
跟着又是一滴,烫得董超心惊肉跳。
老薛控制不住自己,现在的他好像不是他了,说不上来是恨,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掐住董超的脖子,手上使劲。
“为什么你做手术不告诉我?”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借钱的时候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能知道!”
董超的嘴紧紧闭上,过了一会,满脸通红,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
老薛颓然地松开手:“你说,是什么手术?是膝盖?不能滑就是因为这个,不是什么心理阴影对吗?”
董超长长透了一口气,咳了两下,松开手脚无力地躺在地板上:“你走吧,靴子,我累啊,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你……你不让我知道……是因为……跟我有关系,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是吗?”
“……不是……跟你没关系。”
老薛心口一阵发紧。
象是为了强调,董超着重语气地补充着:“真的,……是我自己训练的时候太着急,跟那次比赛,跟……跟你,都没有关系。”
沉默了一下,又说:“我的事,你别总往自己身上套,你是你,我是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薛不再答话,忽然过去在董超身上急切地摸索起来。
董超吃了一惊,抵挡了几下没抵挡住:“干什么……靴子……”
老薛从他身上掏出另一个红本,打开来,果然如母亲所说,产权人那一栏,赫然有自己的名字。“其实小超不是借钱,是把他们家的房产权转了一半给我们,这孩子太见外,不肯占我们便宜。还不让我跟你说,怕你着急。后来时间一长,我自己都忘了。”
“这是什么?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为什么你们家房本上要添上我的名字?你给我50%的产权是什么意思?!”老薛气势汹汹。
“你妈的意思啊!”
董超怕他误会,这实在太象两口子了,每次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