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当空气。
这种被冷落的待遇自从他们春节时和好后就再没出现过了,以前滕翊也会偶尔生个闷气,可是和这次比,简直小打小闹,白佳诚很清楚,滕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越想越没底,也钻进去想跟滕翊一起洗个澡,顺便那啥那啥,他就不信分隔异地这么久滕翊回来还不想跟他滚床单!
可是滕翊非但没主动,即使是白佳诚把自己剥光了凑上去亲他,也都正直不阿地被他躲开甚至推开了。
最后留下白佳诚一个人留在浴室里,听着哗啦哗啦不住的水声。
卧室里的灯早早地熄灭,虽然门还开着,可白佳诚明白滕翊为了早些回来给他惊喜,一定改签了时间点和转机条件并不乐观的航班,所以此刻身心疲惫到了极点。自己也不能再同床惹他闹心,至少,他觉得,此刻滕翊一定并不想听他再做无力的辩解。
找了条被子盖子身上,白佳诚躺在离卧室最近的沙发上,菠蕉则趴在他拖鞋边上陪他入睡。
此刻夜很静谧,却仿佛被拉得好长好长。
时差没有倒过来,滕翊的大脑皮层依然很亢奋,客厅的灯熄灭许久,徐徐传来了菠蕉打呼噜的声响,如此他更是没了睡意。
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去客厅,小心翼翼地将白佳诚抱回卧室床上。借着月光,他清晰地看到白佳诚的脸上留着的泪痕。
这个憨囝,原来刚才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过,睡颜也是撅着嘴,蹙着眉,万分委屈的样子。
叫人看了心疼。
滕翊有些后悔,或许给他的教训太过了。
可是,孩子气的阿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得保护自己呢?或许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足够幸运到被一群善意的人捧着宠着惯着,让他不知戒心为何物,总是敞开最热情最真诚的自己面向所有人,可是滕翊每思及此,都无法放心得下,而这份担忧会在自己不能守在他身边的时候,愈发地缠绕心头。
唯有每天在电话里听一遍他嘻嘻哈哈的絮叨,才能得以暂时纾解。
白佳诚缓缓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坐在床头的滕翊愣了一下,轻说:“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白佳诚说:“其实我没睡着啦,我知道是你抱我过来的。”
“嗯。”滕翊说:“那继续睡吧。”
“你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讲了吗?”覆住滕翊撑在床边的手,白佳诚鼻头一酸,眼底有些发热,“不要不理我啊,你继续骂我也好,不碰我也好,就是别不理我。”
滕翊稍稍叹了口气,俯身吻在他唇上,“我现在碰了你了,也和你说话了,可以让你安心一点了吗?”
白佳诚还沉溺在刚才那个意外之吻中,心头像突然绽放了花朵,笑嘻嘻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