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跳舞,舆论一片哗然。但是其实呢,那时候少帅根本就还没见过蝴蝶,也不在北平。”
“那又怎样?”
岳维仁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我,“就是想抗日的,日本人先把你搞臭呗。让你名声越坏越好!”
这时岳维仁家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岳维仁起身去开门,一见那人就惊道:“不是说完了么?该交代的我可都交代了!”
那人从头上摘下黑色圆帽,露出一张平凡的圆脸,却说:“我不是来找你的。”说着他推开岳维仁走进屋内。
我认出来了,他是那时帮我抓王全的军事统计局二处陈让。
“陈处长。”站起身来,我笑笑》“好久不见。”
他将手中黑帽放在桌上,转头对岳维仁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与梁师长单独说几句话。”
等门关严实了,陈让抬起眼,看着我:“我听说……有人对你包庇共产党的传言很感兴趣,要调查你。”
我一愣。
陈让又走近了些:“要是真出事儿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先押过去,我和罗先生在外面会想办法……抖出来,可对谁都不好看。”
“不过……”陈让意有所指地虚了眼,“现在他们正四处搜捕王全,你要小心。只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和罗先生,也就只能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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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岳宅,我急忙往小公馆赶去,也顾不上什么记者不记者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金贵正守着呢,屋外一片清净,倒是一个闲杂人员也没有。
“梁师长……”
我没理他,径自快步上了花园的小楼梯,取出钥匙开了大门。
环顾四周,我快步穿过客厅,卧室,露台……整个房间都转了一遍,全是空的。
最后走进厨房,在圆桌下面摸到一个铁环,我用力掀起酒窖的木板,低头钻进地下室。
之前有人来维修电话线的时候,我就是让王全藏在里面。
一步步踏着向下的木梯……
在一片带着湿气和霉味的黑暗里,我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混沌,却又闪着亮光。
是他……
心下松口气。
只见王全从一堆杂物里钻出,手里还捏着半个馒头,站到我面前。
我从后腰上,迅速抽出枪,瞄准了他。
看着他,我缓缓用拇指给枪上了膛。
他反应迟钝地注视着我的动作。
我扣动了扳机。
他也几乎在同一瞬,卧倒了自己的身体向后滚去。
子弹穿透了他背后储物的木箱,轻微的爆裂声“嚓”的一下,破碎成晶莹玻璃,流出鲜红的液体。
不一会儿,地窖里就飘满了酒香。
“景玉……”
他手上的馒头掉滚落在一边,眼睛圆圆地睁大了,嘴唇颤抖着:“你……你听我解释……”
我微微眯起眼,透过瞄准的膛线,看他。
给枪重新上了膛,我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血色的芬郁蔓延着,一直到沾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