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点开视频。音量先前就被调至最大，他一按播放便传出男人的低吼与呻/吟，还有一下又一下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知远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因为视频里被压在下面发出痛苦喘息声的正是他本人。

“你……”

“这个人是谁？”他指那背对镜头的男人，“是不是陆麒？你实话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陆麒？”秦烨直指还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陆麒。不对，这时候不站出来那不等于承认嘛，挨揍就挨揍吧，不是爷做的爷才不会背黑锅。

“等等！你要说别的我都不会管你，但这种无稽之谈就算了！拜托，你说这是我之前先上网查查我这个人行吗？我是gay还是纯0，就是只有别人上我，我没办法也没这个能力上别人，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还有，你看看这个人，身材这么好这么健壮，再看看我，虽然脸圆了点，但我很瘦的，爷是没有肌肉的好吗？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你嘛！呃，你？知远？你！知远！”陆麒把手指放进嘴里咬一下，疼，不是做梦，“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烨用力抓住脑袋，似乎要把指甲都插/进脑壳离去：“这是我？怎么会？知远，这不是我对吧？我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

“喂，你怎么样？别晕啊，喂……”陆麒摇了摇一直不说话的知远，“别发愣啦，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病房外。

陆麒一手撑在墙上盯了知远好一会儿：“我说，你一直不肯接受你哥，是不是因为这个秦烨？”

“就算没有秦烨也一样，我和慕尧不会再有任何牵连。”慕知远又恢复以往的冷淡，高冷得似乎谁也别想贴近他的心一步。

“话也不能这么说，总会心存芥蒂吧。你不怪秦烨吗？”

“他只是个患者，当时恰巧犯病而已，为什么要怪他。”

“那，被你哥知道这件事怎么办？”

“陆麒，你想撮合我和慕尧重新在一起，还是别操这个心了。”知远淡淡道，眼神扫过对面一排椅子，不知看向哪里，“我和他分开，对谁都好。自己不去想，别人提到会想起，见到有共同记忆的东西会想起，静下来没事做的时候会想起。回忆是很伤人的东西吧，告诉自己要忘，却毫无办法。每想起一次，就像是往心口割一刀，我一直闭口不提只是逼自己不要想，但不是不痛的。你啊，就别往伤口上撒盐了。”

“对不起。”

“没事，这么多年，习惯了。”

知远带着秦烨回疗养院，陆麒回到片场继续拍戏。

欧导被打掉两颗牙，见到陆麒，不好明着撒气，拿冰袋边敷脸边没好气道：“还好只剩两场就杀青了，苦日子快到头咯！”

陆麒知趣地乖乖坐到一边等开拍，看到也好好坐着看剧本的祁邵安。“你怎么才来？宁来没跟你一起来啊？”

“我送他回学校了，他们就快高考，而且沈老师说他再翘课就该记过了。”说罢祁邵安放低声音又道，“刚才导演可是大发脾气把工作人员都训了一遍，要不是我经纪人躲得快，准会被训。发生什么事了，第一次见他这模样。”

“小事，主要被揍了嘛。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多在乎他那张脸。”

“又是你惹出来的？”

“什么话，爷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猜肯定又是那个梁忆卿，居然找个精神病患者来教训我，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