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快要等到了。
可因一个人,所有一切都成空了。
她将自己的最好的年华都用来爱他,可最后,他轻飘飘的同她说,他爱上了别人。
她没办法不恨。
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凭什么?
她死死盯着她的脸,一双眼几乎要将她生生剜碎,可到底,她没有任何动作,只吐出一句:“只是看你可怜。”
梁小秋盯着她看了良久,才起唇:“我无需你可怜,谢谢你将这些告诉我。”
她怎能这样平静?
得知真相,她不应该发疯吗?
白若水看着她,一张脸变幻莫测,好一会儿,她才道:“我走了。”
“嬷嬷,送客。”
白若水走了。
梁小秋缓缓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多日的食欲不振,叫她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可她还是将衣裳一件一件穿好,下了地,顺手,从墙角拿起了许久未动过的剑。
往外走时,正好遇上折回身来的嬷嬷,她问:“这么晚了娘娘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梁小秋看着她,答:“去练剑。”
“可是你......”
“嬷嬷,我闷在屋里太久了,想散散心。”梁小秋知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嬷嬷没再说话。
梁小秋擦着她的身子走出寝宫。
冬日还未过去,天气依旧有些冷,一轮残月挂在空中,又薄又冷。
梁小秋踩着细碎的月光,走的飞快。
一路来到昭和殿。
门推开时,祁凉正伏在案前,眉眼晕在烛火中,似乎还是当初那副无害又纯良的模样。
她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恍惚。
风声从门缝灌入。
祁凉听到声响,抬头。
见是梁小秋,目光一喜,扔了奏折,起身,朝她走过来。
梁小秋一动不动,只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一双眼,似乎要刺破他的皮肉望进他心里。
她想知道,他的心里,装的可是满腹的心计?
他走过来了,越来越近。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抱她。
梁小秋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剑,抬手。
剑尖直指祁凉咽喉。
他再无法前进一步,双手,停留在她身前,掌中只握了一团空气。
他怔怔的看着她:“小秋,你做什么?”
梁小秋面无表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那问题是什么,聪明如祁凉,一瞬间明了。
他沉默半晌,缓缓垂下手,道:“你问罢。”
梁小秋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开口:“第一个问题,那日,你被人追杀,可否只是做给我看的一场戏?”
她看着他,一瞬不瞬。
她想知道真相,却又惧怕知道真相。
她握着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而这一瞬,祁凉竟不敢直视她的眼。
倘若他说是,他一定会失去她。
可他无法欺骗她。
很久,直至风掀起她黑色的发,他的喉结才艰难的上下滚动,吐出一句:“是。”
只此一句,叫人心凉了半截。
梁小秋看着他,眼底的光,灭的彻底。
他说是。
白若水说的,是真的。
他当初处心积虑的接近她,只是为了得到寒阙,利用寒阙。
她所以为的爱,不过是他设的一场局。
而她,不过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