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竟是在警告她!
叶明卓再度看向云翳,见他清澈的眸子渐渐地带了一丝疑问,似乎在疑惑着为何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她笑了笑,柔声道:“我刚刚想到,还有一味药没有煎好,我先去了。”
她路过宁致远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如水般柔和的秀美脸庞,带了一丝冰冷,她话语里满是笑意,眼中却毫无一丝情感,“宁致远,你过来帮我的忙。”
宁致远看了看她,朗声一笑:“好。”
两人离开之后,屋里再度剩下云翳一个人。
他静静地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弱的灯火映衬着他的五官,更加显得精致如画。
他缓缓合上眼眸,仿佛正打算憩息。
有几缕发丝调皮地落在他的额前,随着风轻轻拂动着。
云翳的唇动了动,似乎在喃喃自语一般:“还真是难办……”
他伸手,往床边摸了摸,像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一般,随后用手执起一张白纸,语气轻松地说道:“幸好还在这里。”
云翳习惯性地睁开眸子,咬破手指,在纸张上面留下寥寥数笔,并灵活地将白纸折叠成了纸鹤的形状。
他往纸鹤上吹了一口气,低笑着叮嘱道:“小家伙,你可要小心着些,可千万不要像你的兄弟一样,被人拦截下来。”
更何况,他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纸张了,若是再被拦下来,那可该如何是好?
或许他可以用衣服的碎布来替代?云翳饶有兴致地想道。
纸鹤因着那口气,而有了灵性。
它在空中飞了几圈之后,又停了下来,飞向云翳,在他衣角旁边停下,试图拉扯着带他出去。
它使劲地把云翳往外拉,使得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
云翳笑了笑,似是有些无奈:“小家伙,我现在可没法走。”
云翳的话语轻松,却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这副身体承受着怎样巨大的折磨。
纸鹤顿了顿,好像有些伤脑筋,飞到云翳肩前,跳上去,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你先帮我把消息传出去,这么久没找到我的下落,他们该担心了。”
见纸鹤还是有些犹豫,云翳又道:“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先出去,顺便看看这里的路径如何,下次回来的时候,咱们一起出去。”说到这里,他还笑了笑,“你小心些,我还指望着你认完路,带我离开呢。”
纸鹤被云翳哄骗着,想着这方法可行,再三思考之后,不舍地蹭了蹭他,最后飞离了房间。
“不知道这小家伙能不能顺利离开,看上去比它的兄弟还要呆呀。”
他眸色柔和,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安静地倚靠在软枕上,再度合上了眼眸。
而另一边,被云翳下定义为“呆”的纸鹤,此时却动作灵巧机敏地绕过许多路,避开了一个个经过的路人,在他们即将要注意到自己的时候,迅速地飞离这里。
但是它心下也记着云翳的嘱咐,不时歪头打量着这里的路径,在心中牢记着这里的路线。
出了门之后,叶明卓也不再对宁致远有好脸色。
这几日,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看懂过这个可以算是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脸上微笑,心中却是在算计着。
她看不透这个人。
宁致远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后,也不急着开口,等到叶明卓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明卓,你在生气些什么?”
“你将云熙和的纸鹤拦截下来,不让我告知他真相,宁致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叶明卓秀美的脸上,净是对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