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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烛被莫悱结结巴巴的话语逼得躁怒突起,他不得不百般克制自己,才不至于一口咬下莫悱的耳朵。“为了生那小废物,我成了这副鬼样子!我为了那小废物,被人当做妖怪,可那小废物却背叛我,不仅抢走了他,还想跟我争夺安,如今,你也是——”

指甲刺入莫悱的脸颊肉,祈月烛的赤瞳中燃起血红色的怨火,“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安,还不是因为祈月烬在捣鬼!你是在两年前,对安一见钟情的对吧,现在我告诉你,世上怎么可能有那般寻不着道理的爱!你说你是莫悱,可你被烬儿当做了玩偶般操控,你到底是谁,说!小贱人!说啊!”

祈月烛张口便咬上了莫悱的耳垂,用牙齿撕摩,极力缓解自己内心的杀欲。他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功亏一篑,杀了莫悱,便再也挽不回安纳斯的心!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莫悱更加忌讳祈月烬,推进莫悱的“去祈月烬化”程度,同时扰乱他的心,让他领悟:他只是受人影响、爱错了人,让他明白:安对他的情感根本不能当真,让他深铭于心:只有祈月烛,才配得上安纳斯塔西亚!

“我是莫悱!”莫悱畏畏缩缩了半天,突然爆发,不顾耳朵被扯下的危险,开始了只拼力气的挣扎,“我不是祈月烬,我是莫悱!我没有受他的影响,我是自己喜欢上安先生的!我不是玩偶,不是废物,我也能保护他,只要谁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祈月烛被莫悱颠簸得烦了,干脆给了他柔软的腹部一拳,让他吃痛,暂歇反抗。“谁教你?呵,谁会愿意教你这条怕这怕那的小母狗?安只需要你乖顺服帖,你越像个只图享乐的深闺小妾,他越高兴。哪像我,整日为他奔波,他却不领情!你自己说说,你这人贱不贱,莫悱!明明一点用都没有,还这想要、那想要,用着我儿子的脸,比狐媚子还狐媚子!若非安的严令,我将你凌迟三千都不为过!”

猛地,祈月烛一把抓出莫悱上衣兜里的腕表“salome”,手指一弹它全透明的表盘,捏着那浅棕色的表带,让它在莫悱眼前轻晃,“我送给安的东西,全被他当场砸坏了。唯有这个,他在打开看后收下,还跟我说了谢谢——!没想到是拿来转送给你,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啊,莫悱,戴着我的礼物招摇过市,你可算无脸无皮了吧!?”

“等——”莫悱尖厉的声音卡在喉管中,因为未待他抬起因手铐而无比沉重的双腕,祈月烛就在他眼前,一把捏碎了“salome”的表盘。莫悱绝望的看着那金色的齿轮、银灰色的表弦、蓝钢螺丝和用以点缀的红宝石应声而坠,保护机芯的蓝宝石水晶玻璃则成了粉末,伴随着机械零件,齐齐跌落莫悱的腰腹,并滑落他的身体,在水泥地上旋转着滚动,最终倒伏,平静的步入被分崩离析的死亡。

莫悱的瞳孔极度缩小,他看着安纳斯赠送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被毁于一旦,忍不住猛抬一腿,试图用膝盖骨撞疼祈月烛的背部——“呜呜呜呜!”莫悱的口鼻突然被一只手完整遮掩,祈月烛是如此的用力,他觉得自己的鼻梁都要被压塌,所有喷出的气息都被祈月烛困在掌下,他想得到氧气,却只能在二氧化碳中挣扎,祈月烛的另一只手卸掉了他的右腕骨,在骨折的切面疼痛与窒息的胸腔闷痛中,莫悱眼角流泪,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救救我,安!

可祈月烛突然放下了手,猛扇了莫悱一巴掌,冷声道:“真是没用!”

掐着莫悱的脖子,逼他勉强直起上身,祈月烛保持着俯视的视线,居高临下道:“你刚才,在想‘救救我,安’,对么?”听莫悱突然终止了咳喘,祈月烛知道自己的读心之术又一次灵验了。“你就只有这点本事?身为莫悱,你就这么没用?安与其喜欢你,还真不如喜欢一个只配做小三的无脑女,你这只只会摇尾求欢的母狗,我心疼烬儿把身体让给了你啊!”

连抽莫悱三个凌厉的大巴掌,祈月烛俯视到莫悱紧闭双眼的自卑面容,忍不住舔舐红唇,心下暗爽,“看在安的愿望,和你套着我儿子的皮囊的份上,我这次,仍饶了你。”

从莫悱身上站起,双腿叉开,跨立于他的腰侧,祈月烛向莫悱撩起高开叉旗袍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