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能射在里面吗?”祈月烛摩挲着安纳斯的下颌,带着并不指望能听到如愿回答的伤感,低声询问。
而安纳斯持续了两年多的回答,如今再次上演:“滚。”
这一回,大概是头一次,祈月烛真的“滚”了。它抽出自己亟待喷发的东西,抵着安纳斯的臀肉,射了他一屁股蛋儿的白浊。
它的反常顺利吸引到了安纳斯的回眸。只见那双蓝黑异色的眸子眨了眨,显出些不解,和大仇得报似的微弱畅快。
“我也是心疼你的。”祈月烛舔舔干燥的嘴唇,因为心底突然泛起羞涩而刻意解释。
它或多或少希望,安纳斯能被它或多或少的感动,可惜安纳斯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一偏、眼一闭,再不言语。
“安!”祈月烛将他翻了个身,逼他面对自己,捧起他的脸道,“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儿子,祈月烬,他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他成了一无是处的莫悱,你还顾念着他?你说过,不会再找他了,而他,也将你忘了个精光,我们明明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却有了我,还想着我的儿子……!”
“放你妈的狗屁!”安纳斯睁眼出声,目眦欲裂,“我不是为了和你重新开始,才封赢他’的!你害过‘他’,杀过‘他’,我恨你,我要报复!我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想宰了你!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要不是你能帮我保护‘他’,我早就削掉了你最后一块肉!你就是个成天妄想着自己挺受欢迎的死变态,我不服,你就偏让我服,你妒忌你儿子,你抢不过‘他’,就拿我下手,你爱我——”
祈月烛堵住了安纳斯的嘴。无论他即将出口的是“你爱我?个屁!”还是“你爱我?我不爱你!”——这些都不是祈月烛想听到的。
一如往日,安纳斯在祈月烛的舌头侵入他口腔的瞬间,就开始了猛兽护巢似的反咬反噬。他尝试着拳打脚踢,用紧攥了手机的手去砸祈月烛柔软的腹部,可惜黑色触屏机的边角还没碰触到祈月烛皮肤上纤不可见的绒毛,安纳斯就眼前一黑、痛嚎一声,蜷成了一个痉挛的球。
“安?!”祈月烛抢了他的手机,飞快的爬起身来,凑上前焦急问:“你怎么了?”
在祈月烛面前示弱,是安纳斯大忌中的大忌,可他腹痛难耐,像肚里装了只马蜂窝,所有的马蜂都趴附在他溃烂流脓的胃壁上,打桩似的给他扎毒针,疼痛的冰雹滂沱似箭雨,他抓掐着只剩一层皮的腹肉与骷髅般突兀的肋骨,打着滚儿惨叫出声:“是你害的我!我要死了,我疼!太疼了啊,太疼了太疼了!我恨你,祈月烛,我恨你,你去死就好了,为什么拉上我!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我不想我不想!你为什么不滚呢祈月烛,我都要死了你放了我啊!呜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