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莫悱的浊液,巧笑吟吟的涂抹在他沁出汗珠的鼻尖上、大喘粗气的嘴唇边,女子玩耍了一番,猛然起身,命令道:“把你的衬衣脱给本宫,莫悱。”
然后,再一笑:“快点,本宫向来没什么耐心。”
莫悱试图用手支起上身,可惜他双腕皆骨折,哪里起得来,反而“咚”的掉了下去,又砸了满头包。
女子被逗笑了,却也想起来她折断过莫悱的手腕一事。俯下身子,她轻巧的拾起莫悱软绵绵的一只手,一个巧劲,就接回了他的骨头,没等他哀嚎出声,再拾起一只,再接回去。
眼看莫悱不似祈月烬般经疼,颤得冒了满头白毛汗,女子大发好心,主动将莫悱扶起,替他褪去了皱巴巴的外套与衬衫,将外套丢给他,自己拿着衬衫——擦手。
莫悱深呼吸了好几轮,才摆脱眼前一片漆黑的可怖景象。他刚能撑开眼皮,模模糊糊的看见东西,女子就把衬衫抡上了他的脸颊,相当于抽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我是祈月烛,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莫悱。”最后撂下一句话,一身艳赤的女子转身就走,带起一阵幽凉的风,即刻便消失在了莫悱的视线中。
……
就算经历了再怎么可怖的噩梦,人总得醒来,生活总得继续。
莫悱安慰着自己,支棱着两条颤抖的腿,慢慢走出了圆形阶梯教室。
他一出阶梯教室的后门,怪事便发生了,只听得人声鼎沸,走廊上人来人往,从莫悱身后的教室内突然挤出来不少一脸疲惫的学生,更有人撞上了他的后背,发出不满的声音:“谁挡路啊?!”
莫悱赶紧闪开,远望教室前门上方高贴的标牌,发现自己来到了十四楼,而非应该前往的八楼。怪不得爬完楼梯觉得那么累,要是只爬八层楼,怎么可能喘成那样。
一手拎咸菜样的衬衫,一手拢紧了遮蔽他印痕累累的上身的外套,莫悱深埋头颅,憋住汹涌的委屈与愤恨,拔腿往外走。
下楼的时候,他豁出去了,再也不听安纳斯的话了,很干脆的乘了电梯。
从十四楼到一楼,电梯很不争气的停了十三次,把电梯里的人都郁闷透了,纷纷交头接耳:“怎么又上人啊,还不如走楼梯!”可莫悱缩在电梯厢的角落,闷闷无语,反倒希望电梯再停几次,容他在这个人挤人的小箱子里暂且逃避现实,不去想那些挠心的操蛋事。
但一楼总会到的,电梯门总会打开,将人们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莫悱最后一个走出电梯,他脚步虚浮,一脸菜色,看得守卫法政楼偏门的好心小保安赶紧上前、掺住了他的胳膊,担忧问:“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