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斯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少爷,会被谁虐待?难不成他的家世有隐情?他看起来不像受虐狂,可真的是不是……
“叮咚”——“叮咚”——极有规律的门铃声响起了。
在黑暗里绞尽脑汁思索的莫悱被吓了一跳,他赶紧下地,刚想踮脚跑过去开门,就想起不能让旁人看见安纳斯这副饱经蹂躏的身体。硬着头皮,祈祷门外的人耐心些,莫悱飞快的替安纳斯脱衣褪裤,将衣物叠好放在床头,从衣柜里找出空调被,为安纳斯盖好、捻严实被褥边角,不让凉气透进去。
做完这一切,莫悱拉好长裤拉链,抹几把咸菜似的长袖t恤,顺一顺乱糟糟的头发,才做贼心虚的小跑步至大门,轻轻拧开了门把。
因为已到了睡觉的时间,走廊上光线柔和,并不刺眼。矗立于莫悱眼前的冷面男子,正是在旋转餐厅紧随安纳斯身后的黑衣侍者,莫悱记得安纳斯称呼他为“杰克森”,而看他的面部轮廓,他也确实是个眉眼深邃的西方人。
“您好。”莫悱反射条件的鞠了个躬,以表对安纳斯亲信?家人?属下?的尊敬。
杰克森面无表情,同样鞠躬回礼,不过幅度达不到只对主人完美呈现的九十度就是了。
“请问,安纳斯塔西亚少爷在里面吗?”杰克森早已用眼睛余光瞟见606室内的全黑场景了,同时,他不动声色,也将莫悱明显纵.欲过的凌乱装束看了个遍。在几乎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就在脑内拟定了数十个应急方案,包括安纳斯少爷被眼前的年轻人绑架了,他该怎么做;安纳斯少爷被眼前的年轻人奸.污了,他该怎么做;安纳斯少爷被眼前的年轻人奸.污后又遭到了绑架,他该怎么做。
“呃……”莫悱暂且摸不清安纳斯对杰克森的态度,如果他们水火不容,安纳斯又被他窥破了曾遭性虐的秘密,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肯定要犯躁狂症。所以最稳妥的方法是将杰克森挡在门外,待安纳斯清醒了,再向他通报杰克森曾经试图入室的情况,由他亲自做判断、决定怎样应付?对付?杰克森。
“安先生刚睡下,您现在进去,可能会吵醒他,”莫悱鼓起勇气,作出副女主人的样子,拦在门前,不让杰克森通过,“我是他同校、同院的同学,请允许我照顾他,我会小心——”
“您再进去,同样可能吵醒少爷。”杰克森抓住了莫悱话中的漏洞,立马反驳。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棋逢对手之感。
莫悱:“不会的,我刚照应安先生睡下,又来为您开门,不也没吵醒他吗?我和他做了两年同学了,知道人一多,安先生会烦躁,所以还请相信我,留我在这里照顾他吧。”
杰克森:“素我冒昧。我等连续三代服侍少爷的家族,少爷的生活作息、厌恶喜好,我以性命起誓,我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少爷不是因为人多人少而烦躁,只是不满服侍他的人的低素质及低能力罢了。我可以保证,我的素质和能力不会让少爷做出达到‘烦躁’程度的情感性判断,服侍少爷是我的本分和职责,请让我入内。”
莫悱一听对方的应答如此专业,干脆开始胡诌:“他在学校时跟我们说过了,他最讨厌别人‘服侍’他。我是以平等的态度,把他当做同学来照顾他的,虽然不及你专业,但他更喜欢同龄人的照料,所以才早早就睡了。请勿入内打扰他。”
杰克森发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疑点,他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撂倒莫悱,冲进去抢救自家少爷了。沉住气,他对莫悱下达最后通牒:“您虽为少爷的同学,也有照料少爷入睡的功绩,但还请顾及到少爷‘不留宿床伴’的习惯,自行离去,容在下入内服侍。”
莫悱一听自己干脆升级?成床伴了,登时焦急:“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