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忘记了用枪,好像被余洋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唬住了,他愣了下才用手去推开余洋。当男人强有力的手碰触到余洋脸部的时候,余洋反射性的张大了嘴巴狠狠地咬住男人宽厚的手掌。
男人表情怪异,被余洋咬着又痛又痒,余洋柔软的嘴唇摩擦着男人的手背,嘴里的口水也顺着余洋的舌头和薄唇流了下来,弄得湿哒哒一片。男人突然有了种触电的感觉,这种感觉许久不曾有了,非常令人怀念的痛感。眼前这个暴躁的纤瘦的男子让他想起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两年前坠海的男子。
旁边的楚少秋有些像是在看热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场面,那位冷血的大人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射杀余洋,还和他纠缠着,这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楚少秋的眼里溢出了狡黠的笑意,那位大人既然没有立即射杀余洋,估计暂时不会杀他了,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好好利用那个看似纤细的男人。不过那个少年……就很难说了。
楚少秋寻思着,不禁去看了眼骆可。骆可平躺在枯草上,额头布满了汗,呼吸明显比刚刚要快了很多,胸口一起一伏。楚少秋在骆可旁边蹲了下来,解开余洋那个粗浅的包扎,不禁吸了口气,这个少年的肩膀上两排清晰的牙印,其中两个特别大的洞俨然已经发黑,在不处理肉都会烂掉,不知道这少年的骨头有没有受伤。这个少年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脸哼也不哼一声,就这么忍着,真是不简单。
骆可突然间半睁开了眼睛,紧紧抓住了楚少秋的手,迷迷糊糊的喊着,“叔叔,抓紧我。”
因为发热,骆可的脸微微发烫,并没有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反而是带着些病态的妖媚。楚少秋的手一颤,冰冷的手也渐渐被少年发烫的手给暖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楚少秋居然善心大发,想救下这个少年,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类型的人了。
这边,余洋的攻击显然没起到多大的效果,男人已经掰开余洋的嘴巴,将手抽了回去,他望着自己手上两排带着血迹和口水的牙印,有些懊恼的问到,“你是狗吗?”如果换个人敢这么咬自己,估计那人的头早被自己拧下来了。男人用力捏着余洋的脸,想将这颗嚣张的人头捏个粉碎,可是余洋的那双眼睛却意外的老是吸引他的注意,让他的手在余洋脸上空停了半天。
余洋用眼角瞥见了楚少秋,见楚少秋正对着骆可做些什么。余洋心里一急,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冲动,楚少秋想干什么?余洋用力侧着脑袋观望,还是看不清楚。而男人则对余洋的不专一非常不满,他强行将余洋的脑袋扭正,盯着余洋的眼睛审视了一番,眼角露出笑意。
太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撒了进来,看来外面早就天亮了。男人的脸也棱角分明的呈现在了余洋眼前,余洋被他捏着下巴,也说不出来话,张开的嘴只剩下了喘气的空。男人凑近余洋,将鼻子贴近余洋的脖子,从耳根开始轻轻嗅了起来,鼻尖划过余洋的肌肤,让余洋一阵战栗。余洋握紧了拳头,莱普,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我带路。”男人终于松开了余洋被捏肿的脸,改为拽着他的纤细的小臂,“去林家别墅。”
余洋的脖子早就仰的发酸,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不由得深深呼了口气,下巴骨快被捏碎了,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痛。余洋扭头到,“你怎么断定我知道路?我要是不知道怎么走呢?”
“不知道就杀了你,外加那个少年。”回答的干脆利落平淡无比。
余洋瞪着他,还是一样的嗜血,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而被他当成个玩偶一般玩弄欺骗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莱普为什么要去林浅风那里,可是那里的一些急救工具是骆可现在最为需要的。莱普没有人带着是绝对走不出这个树林的,他从以前开始方向感就出奇的差,差到在自己家里都迷路,当然他家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