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背手一掌,只击在自己头骨上,登时瘫倒在地,气绝而亡。
汉河边上的人都犹如僵木一般直立在当地,失去了说话的声音,只余丰盈充沛的汉河水唰唰地流淌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杀手也不能算作士为知己者死,只是他们本来就被培养地有点变态,没有外界的寄托,只能把珪园这个不好的地方当做精神依托,但是珪园散了,敬仰的大哥被抓了,主上挂了,自己冒险来行刺,没刺成还可能害的自己的大哥受牵连,同伴又指责,这种憋闷,无处可去的孤独,以及深深的愧疚是能击败一个人的。
来骂我吧,你们可以说我狡辩,哼哼!
☆、士别三日
汉河边的这一场变故有惊无险,那珪园中的两人收拾了同伴尸体,便要离开。
葛素伸手拦下小灵山上持剑的那位,“这是解药,我第一次投的那包药粉是慢性药,时间久了能使人瘫痪在床,不能行动。”
那人凄然一笑,“只怕我未必能活那么久!”
葛素将药抛在那人怀里,冷笑道,“珪园中人习得一身本领是用来杀人的,难道你也要用来自戕?!”
那后来的人一揖谢之,带着同伴离去。
葛素与薄言均有轻伤,卷耳已被他们包扎妥当。
卷耳这个姑娘本只是为了祛除流景身上疤痕而研医弄药的,后来又为了流景学会了处理外伤包扎伤口,西北战事以来,她屡次实践,如今都算得半个大夫了。
流景小臂骨被那铁浆敲断了,卷耳只得捡笔直的树枝替她包扎固定。
大船走到汉河中央时,流景照旧沉默不语,她从河边起就一直握着宁慧的手没有松开,如今在船舱里也是如此。
宁慧知道流景性子闷,就算心里有纠葛也不会说出口,但珪园凋零,莫琪殇被哥哥囚禁,又有珪园中人自戕与汉河之畔这等事,她都甚有感触,而况流景。
宁慧坐到流景对面,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流景的手,流景的手就如同她的人一样细瘦而骨节修长,常年练武,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你放心,莫琪殇在哥哥那里,哥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宁慧对那个生相清俊地有些妖艳的男子自然有印象,他是珪园仅次于首领薛晟,和千面齐名的杀手头领。
流景微微诧异,宁慧也有些叹息,“哥哥虽然一直看不上男人居人身下,谄媚弄笑,但对莫琪殇似乎不同。哥哥擒莫琪殇而不杀,那就不会杀他,也不会折磨他,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流景心里微松。莫琪殇确实派人来诛杀他和宁慧,但与她并无私怨,她这一生交游不广,珪园中人曾一度是她在这世上认识的所有活人。
宁慧摸了摸她手臂,“还疼不疼?”流景摇了摇头,伸手将宁慧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宁慧肩上,“慧慧,这次我真是孑然一身了,从前其实也一样,但从前我不怕,现在却有些怕。”
宁慧听地心里温软,拍着她后背,“你不会个人,还有葛素,她这人虽然阴阳怪气,但待你很好,还有卷耳,虽然不过是个跟薄言一样倔的毛丫头,但……”忽然想到之前,哼了一声,“难怪从前你总撇下我就跑,原来是有恃无恐!”
流景没动,也没辩解,只是紧紧圈着宁慧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