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不由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道,“我不过一介粗人,说对了不过碰巧,说错了还弟弟多多担待。”
闻人潜又谦辞一番,两人一唱一和,好不热闹,看得花花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几人又坐下来,倒了几杯茶水。何支趁着现在小家不在,心中早是憋不住了,对花花道,“花花,你知道的事情多。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小家他爹,为何这样恨小家和小家爹爹?我只听他说阿岳骗他欺他,还说什么使人妖化,我实在不明白其中含义。”
花花听了,立即摇起头来,道,“不能说不能说。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花花不能说。”
何支正要说话,闻人潜便道,“你便当作讲故事一般,不提及性命不就成了?”
何支连忙附和道,“对对!”说着还推了杯茶水到花花面前,紧跟着又道,“不说就不给饭吃!”
花花见两人软硬兼施,左看右看也离不开两人视线范围,便叹了口气,塌下小肩膀,道,“好吧好吧,我只和你们说,你们不要出去和别人说。”
两人便正色看他,脸上写着一副“我是很鸡婆的人吗?”“我像是乱说话的人吗?”的神情。花花端起茶杯喝了口,咳了声,清清嗓子,两只小手按在大腿上,一本正经道,“以前啊,有条小鱼……”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花花说罢,喝了口茶,见两人一脸沉默,便道,“我说完了,你们为何都这副神情?”
却见何支砰地一声将茶杯拍在桌上,一脸怒色道,“这种事情,哪里是人能做出来的!浪费阿岳一片真心,现在还要连累小家受苦受难。我要是早生个二十年,定然一刀将他剁了!”
花花知道他现在是因为小家而着急上火,本意绝不是这样暴躁的人,便道,“主人若是早能对小家有这番情谊,先前也不用他受这番苦了。”
何支一听,顿时哑火,扭过头去,没有说话。花花又道,“人的本性并就不善,还有这般那般缺点恶习。他本有私心,又受外力蛊惑,加之其凡人对异类皆有偏见,光是这三点,便注定他们二人的因缘不得善终。一切也都是命数而已。”
闻人潜却忽然作声道,“有一点,我觉得不对。”
花花道,“什么?”
闻人潜眯了眯眼睛,道,“你说后来芊芊为妖,可能是由于阿岳之心带有妖性,我却不以为然。”
花花顿了顿,深思一番,颔首道,“我也觉不可信。以阿岳的修为心性,那时已与凡人无多差别,他素来为善,心中无恶无欲,应是不会带有妖性。”
何支忍不住插嘴道,“说不定他因爱生恨,因而心思不纯。不过我也只是随口说说。”
花花却摇首,道,“阿岳对他,没有丝毫恨意。”
何支一惊,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他是傻吗?”他这一出口,又觉失言。
闻人潜道,“在凡人看来,这是傻不错,而对阿岳而言,却是十分的爱意与无尽的善意。长生取走他的心肝,他却无半分报复之意,而对小家也是极尽善意的教养呵护,没有一丝抱怨诋毁。就连现在长生身死,也能使他面容安详,毫无戾气。足可见他的善与爱,已非一般凡人之爱。”
何支皱了皱眉,道,“这样说,我便不懂了。”
花花接口道,“他的意思是,凡人之爱,皆有私欲,有欲方有爱,有求方有情。而欲是一切执念、恶意根本,而阿岳无欲无求,心中不挟私念,心灵纯净,归化天地,是不应有妖化的可能的。”
何支不由笑道,“花花,你这不是在说阿岳吧。”花花奇道,“为何不是?”何支便嘿嘿笑道,“你这分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