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一翻身坐起来,仰头看着闻人潜,竟是咧嘴一笑,道,
“当然带我家主人娘子回去!”
闻人潜正要冷笑,却惊觉脚踝冰冷刺骨,随即那股寒冷由下而上、席卷周身,他身上的每一处血肉都是僵硬了一般无法动弹。他瞪着花花怒道,
“你个卑鄙的东西!”
花花起身跳到桌上,看见他护在身下的小家,对他冷笑道,
“玉凝主子当年知你桀骜不驯,特教了我此咒来克制于你,如今倒是派上大用场了。”
他浑身僵硬,筋骨血肉似是凝结到了一处,根本无法控制。眼睁睁地看着身下面色绯红的小家被抱走,好事未成,直恨得咬牙切齿,只可惜此刻连牙也咬不到一处了。
小家一见那人,顿时扑到他怀中号啕大哭,紧紧抓住他,叫道,
“大支……大支……”
何支忙是抚着他的背,想着小家险些就被人所强,更是狠狠地抱紧了他,道,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一旁的红衣女子见他二人这般,颇为不快地撇了撇嘴,心道小家喜欢就罢了,却也忍不住开口道,
“喂!还不快走!万一他又动了怎么办!”
何支闻言立刻抱起小家,对他道,
“我们回家!回家!”
说着便冲出屋去。花花与那女子急急跟上。三人早是搞定了闻人潜的随从,一路畅通无阻地噔噔噔地跑下楼去,于是众人便见一男子抱着一大肚妇人急匆匆地跑出客栈,身边跟着一位俊俏的红衣姑娘,三人脚边似乎还跟着一团蓝幽幽的小东西。
他们离开不久,楼上便传来剧烈的打砸之声,再是一声极为响亮的破窗之声,一男子自楼上跃下,立在了客栈门口,气急败坏地向四周望了望,随即跃上屋顶,腾空而去。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又见一男子自楼上下来,扔了一锭金子在柜台上,仓皇离去。
一路上花花都设立了结界,隐蔽几人的一切气息,以防那家伙找到山谷,日后更是麻烦。他看到在何支怀里昏睡的小家,与兔子对视一眼,也不开口说些什么。兔子心里倒是气得要命!
午后花花来找她,和她埋怨起他家主人何支,巴拉巴拉了一阵子,兔子也顺带图个嘴快,附和着说了几句。直到天色渐晚,花花说要回去了,还说他家主人娘子答应给他带好吃的。兔子便让他走了,临走时花花硬要兔儿一同走,说她许久不去了,他家主人娘子想她。
兔儿拗不过他,便和他一同去了木屋。两只在木屋里等啊等啊,直到天色全黑,那两人也不见得回来,又是等了一阵,兔儿只道会不会出了何事。两只商量着,便偷偷摸摸地跑出山谷。
既然说是看大夫,两只便到镇上的几家医馆里看了看,没见到人。兔儿便说进去问问,花花正是好奇她该如何问,便见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身着红衣的俊俏姑娘。她抱起花花,进了正是何支下午去的那家医馆,问了那老大夫,两只同是暗叫糟糕,忙跑出去找两人,这镇子不大不小,一时半会儿又如何找得到呢?
正当两人焦头烂额之际,兔儿却见远处的一个人影像极了何支,便跑上前去。果真是何支!与他说自己是兔儿,问他小家去哪儿了,何支只是低头走路,失魂落魄的,理也不理他们。兔儿急了,便骂何支没良心,小家懵懂无知,要是给坏人拐去了如何是好!何支这才有些清醒过来,回头看见兔儿怀里的花花,一把抓起他叫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家肚子里的是孩子!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花花傻了,一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