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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了。后来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买这些吃了。

沈清适时搂住陆沉的腰,陆沉这会儿果然没有推开他:“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到处走。你若是愿意,现在就是到处招摇也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推说是将军府的夫人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好了。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你高兴。”

“你可真烦。”陆沉捻起一只塞到沈清嘴里,抱了油纸包就走。

沈清笑笑,抱了小宝,留了银子,高声道一句“店家,银子放桌上咯。”,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陆沉身后。

从前玄深,也时常会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有时候,他回过头,就能看见玄深远远望着自己。他在前走着,时时都知道,玄深在后面。并没有落得很远,也没有靠得很近。

始如今,像是什么都轮回了一次。陆沉在前,他在后。

不过,怎么都好,始终都是他们。

从厨房听到声音走出来的店家,收了银子嘀咕一句:“这客官可真奇怪,还说不是一家人,银钱都一块儿付的。”

现在的人呐,一个个可真奇怪。

第70章

车轮滚滚,马蹄阵阵。转眼间,沈清与陆沉一行人,也赶了三四天路了。

陆沉靠在垫子上,被车马摇摇晃晃摇得犯晕。小宝爬到他边上,用自己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手,给陆沉一下一下按着太阳穴。陆沉捏了捏小宝软乎乎的手,脸上有浅浅淡淡的笑意,稍不注意就溜走。

“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会儿,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沈清靠过来,手背贴在陆沉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他没发烧,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陆沉这一路下来,精神都不太好。要他去看看大夫,陆沉就吹胡子瞪眼。他一点儿都不想去见大夫。

只说自己舟车劳顿精神不大好,没什么大碍。沈清也只好自己小心照顾着些,不过也幸好,陆沉除了渴睡,其他都还好。饭量不错,面色也时常带着红晕,比之前有血色多了。

陆沉睁开眼,道:“那便停下来吧。”反正他也不大愿意到京城去。

陆沉说好,沈清连忙让车夫停下来。车夫中气十足,一声吆喝,十几辆马车全停了下来。

沈清扶了陆沉下马车,寻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下来透会儿气,一整日在马车摇摇晃晃,他们也晕。尤其是几个没出过远门的小丫头,难得坐这么久的马车,有点儿晕车,一下马车,面色一律惨白惨白的。比起来,陆沉可比她们精神多了。

他们赶了三四天路,早过了秦岭,进了北边。北边绝没有漠北凋零,但这时节也难见多少绿色了。

说到这里,就得讲讲好端端地将军府怎么要往北边去了。

那日,沈清一家三口从山神庙上香回来,就接到了京城来的圣旨。陆沉接了旨,便阴沉不定,还是沈清善后,给传旨的信使包了彩头,。要留宿,却是再三推脱不必了,说是还要到文安侯府去呢。

一番打点儿之后,再回来陆沉还是不痛快地很。沈清掀了他的面具,便看到他面色不虞。

沈清抚平他拧起来的眉心,接过那黄澄澄的圣旨。这东西,他都接了好几次了。

那旨意意思倒是清楚明了。总结出来,就是边关大胜,有喜,天降祥瑞,有喜,皇帝诞辰在即,又是一喜,因此要在下月,皇帝生诞时,举国大庆。

沈清在现代社会看过一些皇帝办生日的习俗,大办的有,只是宴请下群臣的亦有,设个简单的宫宴的也行。但举国同庆的并不多,大多在整十寿诞时,有些习俗则会在逢九时大办,以图个吉利。

可,如今的长庆帝多少岁来着?

陆沉坐下来,冷冷瞥了那圣旨一言,道:“二十八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