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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欢乱糟糟的一切而已,面上却不露丝毫。

“我和你说过什么?”

长庆帝眼里露出几分迷茫,才答道:“我要敬你、爱你,你会永远站在我的身边。”

“只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国师把他压入怀里,呢喃道,“只有我会爱你。”长庆帝伸出手,圈住了国师,埋在国师的怀中。

只有他,只有他。

从七岁开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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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州一路往北,地势会越来越高,沿途是大北边的大雪山发源的汀江。汀江自北朝南,因地势原因,水势颇大,一路奔腾,汇入清河,是清河的一条大的支流。

玄深站在崖边,往下探去,汀江的波涛声排山倒海,从地下逸散上来的水汽扑面,空气中湿湿的。

玄深望着那大河,越看越觉得熟悉,竟不知不觉地往前又挪了一步,那崖上咕噜咕噜滚了几颗石头下去,玄深才惊出一身冷汗。

沈清正套着马,一扭头才看到玄深竟半个身子都要探出了崖外,沈清连忙把玄深给拖了回来。

“你小心点儿。”沈清提醒道。

玄深答应着,却仍不由自主往身后看去。

“这水是往青州去的吗?”玄深踢起一个石块,石块坠入江中,无声无息。

沈清往前走了几步,崖上有碑石,题字汀江。

沈清答应了一声,这崖可真够深的,若是人不慎跌入,落入水中便罢,若是撞上凸起的石壁,几乎无生还可能。

沈清又提醒了一句。

“莫往那去,太危险了。”

玄深才缩回了马车里,迎面被沈清抛了张毯子闷头闷脑盖住。

“马上要下大雨,待会儿又要降温,你盖着。”

沈清坐在马车头,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有些焦虑,乌压压的雨云仿佛眨眼间就要倒下来。差不多便到傍晚了,这种天气待在野外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越往漠北军营靠近,附近的乡镇越少,起先还经常能看到村落,赶着马车走了三四日路程后,才少有人烟。

“吁……”

沈清停下马车,忽然见得不远处似乎有城墙围起的小镇,他露出欣喜,驾起马车向那边驶去。

沈清下了马,没让玄深下来,他上前和守城人交涉。

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着沈清,闲谈一般问道:“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往这个方向是去军营?”

“呵呵,是去看我阿哥。”沈清回答,“我阿哥当兵,家里人吩咐我去给他送些东西,军营里不是苦嘛。”

“是嘛,这车上还有谁?”士兵语气意味不明。沈清塞了一吊钱过去,只说是家里小兄弟。

“快下雨了,赶快进去吧。我们这里客栈打烊早,你得快点了。”士兵收了银钱,脸上便和悦了起来,盘算着这点儿钱晚上能喝多少酒。他们这地方,鸟不拉屎尤其偏僻,难得有点进项。等存了钱他也要再走动走动,该挪个地儿活活了。

“再问问小哥,这客栈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