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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被人揭穿,也无可不满的。

袁野犹豫地问徐屹然:“你是太紧张了,还是说话就这样?”

徐屹然:“就,这样。”

袁野:“结巴?”

徐屹然低下头:“结,巴。”

袁野不但毫无同情心地笑出声来,还说自己从来没见过活的结巴,非要让徐屹然多说几句话。

徐屹然看着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脑中空空荡荡的,干巴巴地说:“不,知道,说,什么。”

“我想想啊。”袁野在裤兜里掏了掏,找出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来,仔细一看,是林觉民的《与妻书》。这八成是他上课的时候做的小抄。

他就把小纸条递给徐屹然,说:“来,念念这个。”

徐屹然接过来,低低地念道:“吾,吾,吾,吾,吾,至爱汝。”

袁野早在他念第三个“吾”的时候就笑得肚子疼了。他一边无声地笑,一边拍自己大腿,正要让徐屹然接着念,突然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装模作样地学道:“吾,吾,吾,至爱汝。”

徐屹然倏地捏皱了小纸条,随后又缓缓放松了。这种事,他在转学前的学校经历了很多,早应该麻木了。

然而因他低着头,就没能发现袁野满是笑意的脸上倏然色变,变得冰冷无比。

袁野将目光直直刺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彭卓宇从花藤中钻出来,脑袋上还顶着朵小黄花,笑嘻嘻地说:“小结巴,你早该说话了,你袁野哥哥这两天想听你的声音都想疯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徐屹然小声说:“我,先走,了。”

彭卓宇没看见袁野难看的脸色,上前要拦:“怎么我一来就走?别啊,我不当电灯泡,马上就走,你和你袁野哥哥再说几句话呗,看把你袁野哥哥给乐的。”他说着还要拉住徐屹然的手,没想到刚一碰到徐屹然手指尖,后者就跟触电似的猛一甩手,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彭卓宇还“喂”了一声,想把人叫回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回头,刚说了声“袁野怎么了”,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老拳砸晕了。

彭卓宇踉跄着倒退几步,好悬站稳了,咧了咧嘴,一阵刺痛,感到脸颊上迅速肿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袁野:“你他妈吃错药了?”

袁野比他还要火大,脸色黑得吓人:“谁让你跟着我的?”

“不是,我是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跟徐屹然往这走,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们要干嘛。”彭卓宇捂着脸说,“我他妈什么也没干,你上来就是一拳头,有病啊?”

“什么也没干?”袁野一步跨过去,拎起彭卓宇的领子,朝他脸上又是一拳砸过去,直把他打倒在地上,“我让你什么也没干!”

这一拳让彭卓宇咬破了口腔内壁,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一张口,吐出一口血水,转身就朝袁野冲过来:“我操你妈!”

第七章

徐屹然回到教室后发了一会儿呆,听到数学老师说把书拿出来,做xx页的题目,便拿出草稿纸,做了起来。教室里响起一片纸笔摩擦的沙沙声,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巡视教室。

趁数学老师背对着他们,姜海回过头,问徐屹然:“喂,袁野呢?”

徐屹然一愣,摇摇头,继续做题目了。姜海纳闷地看了看徐屹然身旁的空位,又发现彭卓宇的位子上也没人,心里嘀咕:刚刚出去的明明是徐屹然和袁野,怎么现在是袁野和彭卓宇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