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辉很意外:“你这会儿不在纽约?”难怪刚才电话不通。
冷锐嗯了一声:“航班刚落地。”顿了顿简洁的做了结语:“这事儿你别管了。”
电话挂了。
路易看看段晓辉,嘴角情不自禁翘起。
聪明如段晓辉这会儿也醒悟过来,嘲弄的口吻:“操!小王八蛋真好手段!”手指掰了掰数数:“十一十二一二三四五……七个月。大写的牛逼。”
唐宁对冷锐也有所了解,关系没那么近,毕竟也称得上故交:“什么情况?冷锐回国了?他不是曾经发誓这辈子都不回来吗?”
“男人的誓言,你听听就好。”段晓辉心里骤然减压,表情愉快。待到看见路易似笑非笑的小眼神,又亡羊补牢:“当然,我的誓言不一样,比珍珠还真。”
“真不用管了?”唐宁挑挑眉毛:“冷锐他……”
“这点我百分百相信。”段晓辉伸了个懒腰,单手撑地一跃而起:“冷锐只有不想管的事儿。看吧,最多三天,咱们可以备洗尘酒了。行了行了,唐宁你去客房洗洗睡吧,不早了。小易,走,跟哥困觉去。”
“我回去了。”唐宁也站起来,走了两步把红酒杯放到柜子上:“住你这儿我怕耳朵会聋。”
“聋了正好。”段晓辉扣着路易的手,一点不避讳:“放心,我动作幅度小点就是了。”
路易怒摔……没摔开:“唐宁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么晚了,在这儿住吧。”
唐宁摇头,敬谢不敏的揶揄口吻:“我没听墙根的习惯。”
路易磨牙,耳朵浮粉。唐宁也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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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几个人没等到冷锐带着卫鸿轩飞来a市,却等到一条短信——
人我带走了。谢谢。
段晓辉知道冷锐的脾气,看过笑笑就搁在了一边。
倒是路易,对着那七个字琢磨了好半天,越琢磨越觉得意味深长。
很快,两人就收到了冷锐绝非空口白话、沉甸甸的谢意。
大半个月后,佟罡飞来a市,亲自在湖宾酒楼定了个包间,宴请段晓辉和路易。
分开数月,再见面,佟罡一头极短发茬的青皮造型结结实实惊到了路易。
更刺眼的是,头顶那块巴掌大小刺眼的白纱布。
看过去佟罡心情不错,卷了卷鸭蛋青的宽松麻衫袖口:“段总,小路,坐。服务员,开酒。”
标签微微泛黄的茅台酒瓶抓在服务员白皙修长的指间,汩汩的淌出稍显粘稠的酒液,注满玻璃杯。
“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佟罡异常爽快的举起杯子。二两的白酒一口闷:“给两位陪个不是了。喝了哥哥这杯酒,往事揭过,以后还是好兄弟,嗯?”
路易惊疑不定,想看对方眼色又不好意思,骨碌转着的眼神就有了闪躲的意味。
“佟少说的什么话。”段晓辉也陪着喝了一大杯,面不改色:“从来都是好兄弟,那些闹着玩,哪儿还能真往心里去。”
佟罡点头,再度倒酒。两个杯子七八分满,酒瓶空了。佟罡索性一把甩掉,瓷瓶撞到包间墙壁上,炸裂声响起,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