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很清楚,他不再是那个背负着高二沉重课业负担的青年学生了,而是一个豪门的或者说是黑道世家的太子爷,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拨动,静静的接受着池麟的记忆,他在黑暗中冷冷的笑了,这个池麟倒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窝囊啊,不过,他一定会一一记住这些人的面孔,并且加倍的还回去的。袁清知道他是一向护短的,很可惜,他在原先的十八年中并没有遇到过可以让他护短的人,他不想深究原先的人生,他会过完池麟剩下的人生来证明他的能力。
池麟,再见。
浓妆艳抹的女人假意的哭着,伏在此刻躺倒在地上一脸苍白的男子,不错,这个男人是池麟,在十几分钟前,他为了这个他说是一见钟情的坐台小姐跟老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老男人打了一架,被打倒在地,直至现在也没有起来。而那个老男人也已经被池家的人带走了,竟然敢跟他们的太子爷动手,而且真动了手,在道上谁不知道跟太子爷打都是要悠着点的。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女人的低泣声,而在池麟身旁站着的是池家的管家,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打理的是一丝不苟的,年轻的面孔,很俊秀。池麟的猪朋狗友们则是远远的被这位精练的年轻男人震慑到一旁的角落中,只敢不停的偷偷打量着这位气势不凡的年轻人。
池谦灏之所以没有带走自家的主子也只是因为他知道即便带走了自己的主子,他还是会回来担心一下这位娼女的安危的,想到这儿,池谦灏的眉便皱了起来,自己家的主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女人了呢。
很快,池谦灏的眉间便舒展开来,因为他看到自家的主子醒了过来,一双乌黑的眼珠茫然的盯着头顶炫目的吊灯,似乎有些出神,很安静,给人一股安心的感觉。
不过这股安心的感觉很快被一个聒噪的声音打破了。
“池少,你总算醒了,你让萍可好担心你啊。”萍可的可谓是声泪俱下,胸前的那两团肉更是一起一伏的,惹人遐想。“池少,萍可决定以后对你好好的。”萍可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其实她吊着池少三个多月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屡试不爽,都怪今天那个蠢材,把池少打晕了,这下子,只能改变策略了,好在池麟这只傻瓜会乖乖上钩,池家主母的位置一定是她的。萍可一脸的势在必得。
池谦灏再次皱起了眉,看来这个女人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的,看来
池麟淡淡的望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真不知道原先的那个池麟是因为什么对她死皮赖脸的追求了三个月的,还不惜与池家翻了脸。
萍可见池麟这么打量她,脸刷的一下红了,扭捏着在池麟的胸前画着圆圈,“池少,你再这么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谦灏。”池麟并不看眼前的女人,只是将视线投向站立一旁的管家,在他映象中,这个管家是五年前来到池家的,很干练,所有事情打理的都是井井有条的。
“是,少爷。这是1205的房卡。”池谦灏下意识的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房卡。一般少爷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唤他的名字。或许他应该感谢至少老天还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让少爷记住他的名字。
“扶我起来。”池麟并没有接过那张房卡,只是伸出了他的右手,很白净,带有书卷的气息,可惜,他的这只手干过架,飙过车,不过没有提过笔。
池谦灏倒并不介意池麟的态度,只是又将卡收回了口袋中,安静的‘请’了萍可站起来,并且用有力的右手扶起了此刻并没有什么精神的少爷。
池麟本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怎么说呢,是池家溺爱的缘故。池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在他的字典中没有错这个读音。
灯火辉煌的包厢,富丽堂皇的沙发,此刻只坐着翘着二郎腿的池麟,他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