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
他转过头,有些讶异地挑高眉:“阿扬呢?”廖丘低声道:“扬哥。。。还没起来。”
陈琛一向是一律己甚严的人,无论是少年时流浪在外三餐不继,还是回来接手鸿运一呼百应,都是不到七点就起床,多年如是,连带着方扬也是如此。“没起来?”
“他在叶靖生房里。”
“。。。原来如此。”陈琛了然点头,一顿,又转回身去,“廖丘,你觉得这副字怎么样?”
“琛哥,我是个粗人,哪知道什么——”
“这字虽好,笔意游走间到底狂放了些,肆无忌惮的,未免失于上品,反不如张旭的字了。你说呢?”
叶靖生跟着陈琛走进御隆轩的时候,这家百年食肆已经被清了场了,其实本来,能来这的不过就是政商名流,可见鸿运防备之深。靖生自那次答应了方扬之后,便开始跟着陈琛,同进同出,贴身保护,倒也尽责。只是方扬从此见他就是张棺材脸,阴阳怪气的,又忙个不停,二人竟十来天没有照过面了。
切。闹点小情趣,用地着这样么?再说了,他也不见的怎么光明磊落。靖生不屑一顾地叉起一块乳鸽,泄愤似地咬着,后来他又不是没到高潮,至于气个这么久?
“御隆轩的脆皮乳鸽可是数的上名的,比鲍参翅肚都要好,怎么,你不喜欢?”陈琛拭了拭嘴边的酱汁,微笑道。靖生回过神,抓了抓头,道:“没,很好吃。”
接触陈琛久了,他越发发现他实在不象一个黑社会大佬,温文尔雅,斯文有礼,靖生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拿着枪清理门户的样子。
陈琛笑了,又和他讲些渊源掌故,靖生本就草蛮,哪里知道那么多事,倒是很希奇,渐渐地两人倒谈笑起来,反不象以前那么陌生了。waiter送上最后一到菜的时候,御隆轩突然闯进几个不速之客,为首的,正是方扬杀之后快的钟庆林。
“阿琛,好巧呀,你也来这饮早茶?”
钟庆林的皮笑肉不笑,陈琛根本没放在眼里,自斟了一盏冻顶乌龙,啜饮起来。钟庆林走上前去,加重了语气:“好贤侄,我好歹与陈老爷子一起打拼了三十来年,你总要留点面子给我吧?”
靖生知道钟庆林联手其他小帮派要策反鸿运,却被方扬抓着这个时机反咬一口,损失大片地盘,元气大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