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生好整以暇地任他动作,直到方扬忍不住闭上眼开始喘息,才轻声一句:“我找到那些东西藏在哪了。”
啊?方扬一惊不小,顿时怔在那儿,继续也不是,放弃也不是。
靖生笑嘻嘻地把手抽了出来,翻身下床,整衣理发:“我这个搭档不错吧?扬哥?咱们该开始商量下一步了。”
方扬一时不知道该掐死他还是踹死他。
那晚上的事后来以逃兵作乱胡乱了结了,甚至还炮制出了一副尸首,算是给扎奇斯交差。靖生知道再迟钝也知道这事暗中有人帮他。
至今他也想不透裴浚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早该凭当年的事官运亨通才是,却为什么到这里来和那些玩命之徒周旋。
裴浚的目的他不清楚,当然,他更不会把这事告诉方扬。都是千年的狐狸,看看谁玩的过谁!
竞价会的时候,裴浚才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站在彪捍的扎奇斯和美艳的微微安身边,别样清贵。
偶尔与叶靖生视线相交,竟象全然陌生一般。
这老家伙装蒜的本事倒越来越高了。
“喂,姓裴的能代表钟庆林出席,他也该是鸿运的人才是。你怎么会不认识他?那个军阀居然对他那么礼遇,奇了。”叶靖生试探地问。方扬打从那晚上的事后就一直对靖生没个好脸色:“你厉害你自己怎么不去查?”
靖生瞟他一眼:“那你不是得天独厚么?吹吹枕头风就行——”说着还往微微安那努了努嘴。
方扬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这死狐狸再欠揍也还是有用的:“扎奇斯待人好总有理由的,可这裴浚什么来头,却愣是查不出来。香港方面连姓钟的什么时候和他接上了头都不知道。”
查不出来?靖生在心里对裴浚的目的越发确定了几分——这世界上让一个人的身份完全消失不见,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后来,扎奇斯手上近七成的货被裴浚竞到手,虽然方扬他们早有预计,却没想到钟庆林会调动那么多资金来吃货,看来是要背水一战了。这本也没什么,他们隐瞒身份悄然到此,就是为了把这事搅黄,让这两头的大毒枭断个干净,可如今多了个谜一样的裴浚,形势便复杂了许多。
剩下不到三成的货,主要是流向中东,他二人为了继续行事,以近乎吝啬的价格与扎奇斯讨价还价,性子不耐的扎奇斯慢慢地对他们的借故拖延起了疑心。
“他们是真心想要那批货么?”扎奇斯问裴浚,“裴,你认为这两个年轻人值得信任么?”
沙发上的裴浚慢慢地摇晃着高脚杯中的嫣红的液体,一面摇头道:“这个,司令反来问我?”
“这两人的背景我到是查过了,很干净,做这行好几年了,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上次的事有你帮忙算顶弄过去了,这次——”
裴浚点点头,美国佬把其他事处完了就想过河拆桥,近来和哥政府的关系时有回温,想把这个“恐怖轴心”纠出来“礼尚往来”,没少给扎奇斯惹麻烦,和政府军的对抗又一直在升级。
这如今,分明怀疑这两人是军方派来的间谍。
他继续说道:“上次国际刑警也派了三个人混进来,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上次在安蒂奥基亚的火拼死的就是我了!”
裴浚不说话了,潋滟的酒水的波光折射在他的脸上,看来竟似有了几分鬼魅。
“司令不是也报复了他们么。。。”他的声音慢悠悠地,“在达连森林里,你一刀刀活剐了那三个卧底,什么气也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