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扰杂乱,在心里缠成一团麻花,本来想给他准备个惊喜的,现在倒好,还怎么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后半夜的时候,沉甸甸的乌云酝酿成了冰凉的雨水。慢慢地,演化成了漫天的飞雪。
叶芷沫第二天醒来,习惯性往左边滚,却没有那个火热的怀抱,触感是冰凉一片的被褥,她的动作僵了两秒,睁开眼,想起她和池睿正在冷战。
眼角有点酸涩,披着衣服起床。
刷地拉开窗帘,入目是白刷刷,雾蒙蒙的一片,天地不分。还有小朵小朵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将下来。
叶芷沫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窗户上很快晕出一块圆形的雾气。
果然是下雪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除了那个别扭的男人。
叶芷沫对着玻璃哈气,在一大块的雾气上划拉着“池睿”两个字。真是骑虎难下了,叹了口气,拨出demi的电话。交代他一切照旧,务必请池睿出席婚纱秀。
吃饭睡觉,浑浑噩噩地在家里耗了一天,深眠中,有不依不饶的手机铃声直袭入梦。
叶芷沫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摸索着,触碰到震动的实体,眼睛撑开一条缝,接起电话,软软地“喂。”了一声。
文彬叫叫咧咧:“哎哟~姑奶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愁死哥哥了。”
叶芷沫裹着被子盘腿坐起身,还没太清醒,含糊地问了句:“什么事?”
“怎么着你是在睡觉啊?嘿~你睡得香可把哥们我折腾的够呛,废话不说了,赶快来千夜城一趟。”文彬没有马上听到回应,不放心地又补充道:“抓紧的哈,再不来我保证把你男人丢雪地里去。”
意识慢慢清明,记忆扑入睁开的眼帘前。
她男人?池睿他怎么了?
叶芷沫连忙下床,捧着把水扑倒脸上,彻底清新过来。又去衣帽间换衣服,白色长款羽绒服,鹿皮平底短靴,拎上包就往外跑。
一开门,冷风嗖嗖刮在□□在外的皮肤上,砭人肌骨。突然想到他走的时候好像连外套都没穿,这么冷的天气室内倒是有暖气,在外面的时候也不知冻着没有。
一折身又往回跑,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羽绒服,随手扯了条围巾带上。余光瞟到地面上被她摔碎了屏的手机,来不及细想,弯腰捡起也一起带上。
雪天路滑,出门的人少,车也不好打,叶芷沫迟疑了片刻还是自己开车。
她出门的时候急,时间都没看,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路况,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驾着车。
道路两旁一盏盏孤单的路灯孑然独立,和悬在天际的一弯冷月遥相呼应,静穆清冷,不闻人声。
熬过一路忐忑,总算到了千叶城,推门下车,冷风就直往脖子里钻,叶芷沫打了个冷噤才发现自己没带围巾,将池睿灰色条纹的围巾圈在脖子上。
文彬坐在一楼的吧台前,一见到叶芷沫就迎了上来,他话说的急,面上却看不出急切,叶芷沫悬着的心缓缓地落下。
“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店都要被池睿拆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叶芷沫臂弯挂着池睿的羽绒服,手插|进衣服口袋里。
文彬架着叶芷沫迈开长腿就楼上走,“你家池睿是怎么了啊?昨天他也不知道撒什么酒疯扯着哥几个喝了一宿,今天白天睡了一天,晚上醒来又开始闹腾。”
“别人跳舞他嫌晃眼要关音乐,别人唱歌他嫌吵要关电闸。你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