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摇摇头。
他站起来,抬起步子还没有迈开,就狠狠跄踉了一下,小狱警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扶他,被夏佐抬起头阻止了。
“我没事,谢谢。”
夏佐挺直了背脊,面对这个从他进入监狱就一直对他释放善意颇多照顾的小狱警,勉强扯起嘴角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
小狱警一脸槽感,只想说上校您没力气就不要笑了,您脸上的冷汗看得我都跟着一起出了满身冷汗好吗?不要逞强啊您走路的都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这位年轻人咬咬牙,看着夏佐勉力自己走,伸出了手却又被此刻无形的气氛感染得没法去扶,只能跟在夏佐身后,决定一路上上校如果哪里支撑不起了就帮一帮。
夏佐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
虽然随着视野的移动他更加头晕目眩,但他还是自己走出了联邦监狱的大门。
在大门外等待的除了宪兵队和不请自来的夜莺——这次夜莺只来了一小队——还有把监狱大门呈半圆形包围住的记者们。
在夏佐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所有人加上漂浮的摄像头一起静默。
大前天夜莺上校在机场出现的时候,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无疑还是非常健康的,才在监狱里待了两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虐待……”
记者中有人小声吐出这两个字。
闪光灯一阵闪烁,就连打算把之前被夏佐以及第七课夜莺的打脸报复回来的宪兵队长也僵硬地不敢动弹,生怕他这个时候对夏佐做了什么会把记者媒体就直接把他定罪为虐待李夏佐的凶手了。
夜莺副官上前想要扶起夏佐,被拒绝了,而宪兵队长把满腹火气对准了小狱警,“说!怎么回事?!”
“上校要觉醒了,”小狱警呐呐说,“不是和法院报告过吗?”
心虚了一下,宪兵队长怒问:“那他为什么没有申请保外就医?!”
“保外就医需要法院批准的啊,你们一直没有批准。”小狱警回答。
小狱警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他一边说,一百多位记者就一边在光屏上刷刷记录。
眼看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宪兵队长鼓着劲要找个由头把这件事赖在监狱头上,得到夏佐示意的副官嗤笑了一下,“张队长,你问这么多是干什么啊,要送人就送人,不要多说话。”
宪兵队长:“……李夏佐先生,上车吧。”
夏佐坐进车后座,副官毫不客气地跟着坐进来,梭车腾空而起,行驶向联邦第一法院。
无视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用杀人目光瞪过来的宪兵队长,副官开启了声音屏蔽。
“课长,您的这种情况,公审可以推迟的。”
夏佐摇头,“早点解决更好。”
见到上司执意不改,副官只能咽下劝阻的话,改变了话题。
“之前您交代继续追踪战争神教,我们确实发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