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歌下意识把自己的一双手搅在一起,深呼吸好平复情绪。
几分钟后她才有力气沙哑地吐出第一个字。
“三年前的和平日事件,蓓肯女士她……她不是已经和你订婚了吗?”
鄀夫人闻言在李朝歌背后哼了一声。
面对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修·诺贝尔十分赞赏地看了李朝歌一眼,“愚蠢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女人更多,朝歌小姐和凯瑟琳都是非常聪明的女人呢。”
李朝歌的声音更加沙哑。
“和平日事件的确有联邦的人在里面参合……是你杀了她?”
“不能为我所用的聪明女人,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修·诺贝尔说得非常惋惜。
然而从他开心笑着的表情来看,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惋惜了。
李朝歌只觉得遍体发寒。
“爱丽丝,我刚刚看到你丈夫在找你,好像有急事。”诺贝尔对鄀夫人说。
他说的话让鄀夫人有些不满,不过鄀夫人从来不会反对她爱人的话,她向着诺贝尔抛了个媚眼,带着自己狼狈的儿子走了出去。
在诺贝尔来到后,她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的儿子过。
“等、等等!”李朝歌突然喊住她。
心境在几分钟里大起大伏的李朝歌喘了几口气,才问:“鄀九州是你的儿子吗?”
鄀夫人回过头,看她的眼神带着刺骨的寒意,几秒后她才用手掩住嘴,像是不得已要提起什么嫌恶的东西一样说:“他是我生出来的,作为给鄀川这么多年服侍我的奖品。”
她做出一个要被恶心到要晕倒的表情,娇弱无力将带着白丝绸手套的手伸出去,鄀安山自然而然靠过来,接过她的手。
年轻男人的目光依然追随在李朝歌身上,但身体不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愿,依依不舍扶着鄀夫人出去了。
李朝歌松了一口气。
至少……幸好……鄀九州和这家神经病血统没有什么关系。
鄀夫人虽然是个疯子,至少鄀九州只遗传了她一半的基因……如果有可能,要不要劝夏佐和鄀九州分手?
在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思考有的没的好放轻松的时候,修·诺贝尔没有离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似乎打算和李朝歌促膝长谈。
看到李朝歌的表情,他挑起眉毛,“朝歌小姐是在想夏佐上校吗?说实话,比起安山来说,我更希望鄀九州是我的孩子,他要能干多了。”
“……我的期愿正好和你相反,诺贝尔先生。”李朝歌缓慢地说,她尽量不表现出自己被惊吓后的虚弱,在他对面坐下。
“或者你不是李道林的侄女,而是我的侄女或者女儿,我想要找一个继承人已经很久了,甚至有些嫉妒鄀川和李道林,明明个人能力不怎么出色,却都有优秀的继承人。”
“万分感谢我出生在李家。”李朝歌说。
万幸事实和他说的话相反。
“的确,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上帝的玩笑导致各种不尽如人意的结果,比如说您的粉丝……之前听朝歌小姐评价,说旧世家党和反战派都是一群孬种?”
“我说的有错吗?”李朝歌面无表情。
“没有错!”诺贝尔用力鼓掌,“他们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