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只有他和她,李朝歌询问的是谁显而易见。
“您的粉丝目前都在方舟广场上集会,人数已经上升到三万了,”来者说,“有一些激进的粉丝在冲撞方舟大楼……您有想过,这么利用他们,万一出现伤亡怎么办?”
“我相信我的工作室粉丝会会长能够做好调节工作,我也相信……”李朝歌停顿了一下,“我也相信,做出挟持我这个举动的旧世家党和反战派,都是一群孬种,怎么敢让方舟广场上出现伤害事件,毕竟你们指控我叔叔的十多项罪名中,有一条不是在公众场合引起流血伤亡事件吗?”
“……”
站在李朝歌背后的来者觉得自己心中的温柔女神形象破碎了一地。
然而在碎片中重新竖立起来的言辞犀利的形象比从前的更为高大,来者无言地叹了一口气,说:“朝歌小姐,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
“鄀家的大少爷?”
鄀家大少爷鄀安山实实在在被砸晕了一下,浑浑噩噩走到李朝歌对面的沙发坐下,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敢去看李朝歌的眼睛。
“……您怎么知道是我呢?”
“我其实有些脸盲症,不过对声音非常敏感。”李朝歌说。
“上次宴会的时候,我和您聊过几句,那个时候就记下我的声音了吗?”鄀安山惊讶。
他的惊讶是带着喜悦的,似乎依然以粉丝和仰慕者的身份自居,李朝歌没有说是因为他是鄀九州的哥哥才高看他一眼,而是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这个时候鄀安山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这位法律系博士支吾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李朝歌:“……”你脸红给谁看啊。
李朝歌觉得,虽然是兄长,但鄀安山和鄀九州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些远,那位拐走她弟弟的中校虽然没有往深接触,听着各种事迹好歹算是个男人,这位目前已经在政府任职的鄀安山,穿着成熟,还戴着只有装饰作用的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个冷漠的社会精英,实际上更像是没长大的男孩。
听说鄀九州和家中不合,而这位大少爷是他母亲的偏爱,李朝歌不得不考虑家庭环境对人的成长有多大的影响。
鄀安山用了一分钟才让自己能说话。
“朝歌小姐,您叔叔下台可以说是注定的了……您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李朝歌没有做声,鄀安山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没有李道林,您在娱乐圈也会受到很多影响吧,您……你要不要找个新的后台呢?”
李朝歌挑起眉,问:“你?”
“我我……我虽然现在在政府的职位不算高,但是外祖父已经许诺扶持我进入议会,并给我预留了几个位置,你……您如果愿意,我们可以暂且……暂且订婚。”
他说完,期待地看向李朝歌。
李朝歌看他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先不说李道林到底会不会下台——李朝歌看过那些证据,觉得如果双方律师打嘴仗大概可以打上三年,虽然比起法律这其实是一个政治事件,会有更多的因素参与其中——这个人到底是如何的一厢情愿,才会提出这个愚笨到极致的建议。
“鄀先生,”她一字一字吐出话来,“请原谅我看不起你,你就像一只坐在井底的青蛙,还是你真的认为,没有叔叔帮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