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大声咒骂。
“断手可以接回去的,”夏佐甩干净刀上的血,一只手提起男人的衣领,一只手持着长刀,长刀刀尖对准男人的咽喉,“不过头恐怕不可以了,你选哪个?”
男人顶着距离他不过毫厘的刀尖,锋利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的白光让他眼角不由自主留下眼泪,他哽咽了一下,涌上喉咙中的诅咒被硬生生咽回腹中。
鄀九州从血泊中捡起那颗重力炸弹,又瞄了瞄刚才重力炸弹爆炸的地方。
那里留下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坑,坑中所有的东西全部不翼而飞。
想起要是元帅中将被炸弹波及会出现什么场景,前线的士兵军官们一边心里发毛一边怨怼瞪向马丁上将。
鄀九州上下抛着炸弹,一边向马丁上将走过去、
“刺杀安中将……我说糟老头,难不成元帅说对了,你才是那个虫族间谍?”
听到这句话,围观者中不少人低笑。
马丁上将被无形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然后才想起眼前这个哨兵甚至不是图兰或者安怀春,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而已。
他咬牙切齿,“年轻人,鄀川没有告诉你不要胡乱说话吗?”
“哟,您和他关系很好啊?”鄀九州挑起眉坏笑,“那你知不知道,有人骂他我可是最开心的人啊。”
说完哨兵抬起头,对着自觉转为围观群众的士兵们大喊:“你们呆愣着干什么?这个虫族间谍涉嫌刺杀我方重要将领,身后一定还牵扯到其他大人物,纠察队呢?还不赶紧抓住他关起来?”
他话音没落,手中炸弹突然滴滴亮起来,马丁上将队伍中几个人突然窜出,两个扑向夏佐,两个扑向鄀九州。
最近的生活,真的是“惊喜”多多。
夏佐一边想,一边先用刀背砍晕被他挟持的那个,宛若流光的刀尖顺势一划,与粒子光束摩擦出绮丽的光点,相持一秒,直接砍断。
破碎的粒子光束散落如同花瓣,从花瓣中穿行而过的夏佐如同一阵风,迅速绕到两个袭击者身后。
等这两人扑地,站起来收刀的夏佐往鄀九州那边一瞥,发现鄀九州嘻嘻哈哈地脚底踩着两个人,手上不知道捧着一捧什么圆溜溜的东西……
……哎?
虽然外表粗制滥造了些,但鄀九州手中的小圆球和这几个来路不明刺客丢出的重力炸弹十分相似。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要命的玩意儿?
片刻后夏佐想起来,之前在研究所基地,鄀九州好像拿出过这东西威胁过彼得霍普金斯。
……所以,这人身上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底是放哪里的?
就在夏佐再一次产生出这个困扰了他好几年的疑惑时,黑发哨兵周围围着的人像被惊吓到的兔子跳着退开三丈远,生怕被鄀九州手中数十枚重力炸弹一个不好走火,直接把舰桥炸断。
却有一个人不敢动,也不能动。
因为这些能把成百上千人送上西天的炸弹们就在他鼻尖前晃荡。
从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命悬一线的马丁上将颤抖地咽下一口口水,干瘦的脖颈里好似有一只麻雀窜起来又落回去,一双小眼睛变成了斗鸡眼。
鄀九州哈哈哈哈地拿着炸弹忽近忽远逗他玩。
然后哨兵被夏佐用刀侧刃狠狠抽了一下。
围观者们倒吸凉气。
这这这、这是家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