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孟平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到车里,锁上了车门。
“你行啊你,孟子温。”孟平几乎是怒吼出来。“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她身上有没有病吗?你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孟子温摊摊手,“我当然没你有经验。”
那一瞬孟平几乎要炸开了。但他反而安静了下来,问:“戴套了么?”
孟子温说:“恩。”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孟平暴揍他一顿了,或者打断他的双腿,或者把他锁起来,不见天日地操|他。这样倒好,他就无需再想那么多,只要服从便好。当年孟平为了恐吓他,什么狠话没撂下来过。
而孟平只是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孟子温明知故问。
“味道,怎么样,和我比?”孟平的嗓音只有更低更哑,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
孟子温大喊:“你知道!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谁能比得上你!我的身体都是你调|教的,这么多年了,它只会想你!只对你有感觉,从头到尾我想的都是你,最后差点喊爸爸,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孟平的心绞痛。
他把孟子温搂在怀里,去找他的嘴唇,却被孟子温一把推开,“别碰我!”
孟平果真把手收了回去,退开一定距离。
不想孟子温怒气更盛,“这个时候你又装什么圣人?你想揍我,又想上我,想得不成了吧?何苦忍着呢?忍着又有什么用?我已经贱成这样了,还能堕落到什么地步?”
孟平一声不吭地发动了车子,孟子温把自己那边的门锁拉开,“我要回学校。”便跳下车子,跑得不见了踪影。
回到宿舍一个人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浑身的不自在,又跑去水房用自来水冲了个凉水澡。闻了闻自己身上,还是有别人的味道。
这么多年,孟平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两人的味道早就融为一体了。就连精|液的味道、汗水的味道,都早已习惯。孟子温的整个身体都十分排外。其实他知道孟平没有在外边乱搞过,他光凭鼻子就能辨别。
那他到底在气什么,恨什么?
乱!
早些时候不正是他选的吗?这种一起堕落下去的人生?他凭什么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逼上绝路的父亲。
孟子温哆哆嗦嗦地钻回床里。
又是夏末了。
后半夜宿舍另外三位大神也都翻墙回来了,几人见孟子温已经睡了就算兴奋也不好张扬,偷偷摸摸地打着手电在王老二的床上交流了一晚上。
孟子温也没睡。
第二天一早宋巧就打来电话,“过来领人。”
“什么人?”孟子温摸不着头脑。
“徐然啊。昨天你跟那个唱歌的走了之后,那孩子喝了不少酒,哭了一晚上,都是我在照顾她。”
“辛苦你了!”
“别装傻充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喜欢你?”
孟子温长叹了口气,“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过来领人……”宋巧的声线低了一个八度。
孟子温只好乖乖地去了宋巧她们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