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拇指一碰就疼。”孟子温说。
“是甲沟炎,”孟平研究了一下之后说,“就是指甲长到肉里去了,我给你治治。”说罢就下床去拿剪指甲刀。
回来之后他手里不仅拿着指甲刀,还拿着小钳子和棉签碘酒。孟子温嗖地把脚缩回到被子里,“你你你要怎么治?”
孟平把东西摆好,坐到床边,把手伸到被窝里抓到孟子温的脚便拽出来,夹到胳肢窝底下,口中还念念有词,“乖,就是剪剪指甲,要是不管他,以后有你疼的。”
说罢就是一剪子,带尖的指甲刀直接剪到肉里,孟子温整个人一震,从背后抱住孟平,“爸爸爸爸,不剪了,别管他了,不疼了!”
孟平手中换上了钳子,夹住掀开一角的指甲盖,用力一拔。一小条指甲盖连着长到肉里去的死皮一同被拔了出来。
孟子温“嗷!”地一声嚎叫,搂着爸爸宽阔的背抖个不停。
孟平拿棉签吸了血,又上了碘酒,才拍拍他的小腿说:“好了。”
“你还真狠得下心去!”孟子温咬着孟平的肩膀抱怨。孟平笑而不语。
后来干脆又拿着剪指甲刀把别的脚趾甲都修了一遍,孟平拍拍他的屁股,“那只脚给我看看。”
孟子温忙说:“这脚没事,这脚不疼!”
孟平扳过来一看,果真长得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又把这只脚的指甲也剪了一遍,然后把工具收了,把孟子温的两只脚摆平在床沿,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
孟子温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伸脚踢他,“老变态!”
再次被他抓住脚踝,由下往上亲了上去。
这一年来他是又当爹又当娘,晚上还要兼任情人。孟平倒也不觉得累,只觉得生活满满当当的,有他在身边真好。
既然他留了下来,孟平就想把最好的都给他,不让他有一点的不快乐。
他想要什么都给他,有什么要求都应他,这一年来给他惯得不成样子。
两人折腾了大半宿,孟子温自然腰酸腿疼坐起身来都难。一大早还要挣扎着起来欣赏孟平给他们班主任老师打电话请假说谎时的窘色。
孟平吻了吻他,“再睡会儿,微波炉里有碗粥,待会起来热了喝了。我先去上班去了,中午回来给你做饭,好好歇着。乖,先把这杯牛奶喝了。”
孟子温接过牛奶慢慢地喝,孟平穿好衣服上班去了牛奶也只喝了一小半。然后便披着孟平的大外套把牛奶倒进窗外的小碗里了,自然会有猫咪来喝。
孟子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孟平没少给他加餐。早晚一杯牛奶,午饭还不能吃得少了。孟子温则是能不喝就不喝,倒不是他不喜欢,只是他总觉得他要是长得高高壮壮,爸爸就不喜欢他了。于是潜意识里对牛奶有些拮抗。
中午孟平果真回来了,不过也带回了个客人。
孟子温本来只上半身套了个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