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他没有理会女探员的话,却用诡异的眼神来回打量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不用这么伟大,探长,还有莫里斯,”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抚摸着丹尼尔的脖子,“我想杀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如对伤害这个小家伙来得有效,我开始嫉妒你们两个了——你们都有可以付出牺牲的对象吧!可是我没有,我一个也没有!”
他退到了护栏的边缘,高高地举起刀,几乎是在一瞬间,莫里斯·诺曼惨叫起来,而同时发出的还有一声枪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然后詹姆斯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丹尼尔愣了一下,吓得跪在地,爆发出尖锐的惊叫,而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倾斜的身子忽然向护栏外倒去。
莫里斯·诺曼恐惧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伸出了手。但是只差了一秒,詹姆斯已经和飘落的雪花一起落到了楼下。
阿莱克斯闭上眼睛,不去看莫里斯的表情。他扔下了在关键时刻抓到手里的枪,飞快地跑过去,把从死亡边缘夺回来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七重纱舞(尾声)
雪越下越大了,阿莱克斯站在窗户后面看着银白色的世界,又随手翻了翻挂历——今天是平安夜,而他却没地方可去。混血儿叹了口气,还没有忘记在纽约下今年第一场雪时发生的那一切。
他和儿子计划的圣诞假期又泡汤了,虽然丹尼尔完全不理解在时报顶楼大人们谈了些什么,但是经过这么危险的事情之后,他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的心理康复指导。然而让阿莱克斯没想到的是,在把孩子抱给护士以后,一贯固执的前妻却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并且有些腼腆地说,他以后可以随时去看儿子。
阿莱克斯勉强露出了微笑,把这当作是额外的礼物。
但是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见到莫里斯·诺曼,他忙着和灰眼睛的青年整理这个案件,但在他写完结案报告以后,这个男人也还是没和他见面。他记得自己把报告和对比利·怀特的评价交给老鲍伯时,爱米丽·维森也打算回fbi那边做详尽的汇报。
“我快要走了,你还没有请我喝酒呢。”她笑吟吟地对黑发的警探这样说。
阿莱克斯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忽然坦诚地告诉她,自己是个同性恋。
美丽的女fbi脸上露出非常错愕的表情,但却没有他担心的厌恶和鄙视。她只是伤心地笑了笑,吻着他的脸颊给他祝福。
阿莱克斯向她表示感谢,他忽然发现其实说出那句话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于是,他开始万分想念曾经鼓励他这样做的那个绿眼睛男人。
清晨的太阳出来了,白雪被染成淡淡的金红色,阿莱克斯有些懦弱地发现自己几乎不敢再给莫里斯·诺曼打电话,如果仍然是忙音或者无人接听,他都会认为自己和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交集了。
他走回客厅,把刚刚买回来的广东粥放进微波炉。这个时候门铃响了,他丢下手里的事情,打开了门——
“你好,阿莱克斯。”莫里斯·诺曼在外边笑着问候道。
黑发的警探完全愣住了,他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男人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微笑,温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