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你要知道,我们从神父的说法里能看出他对斯派克有些戒备,凶手没能像对待班特和里切路卡雷一样直接动手。他不能靠近神父,所以才下药,而为了避免他挣扎,又弄昏了他。”
“他准备得很充分。”爱米丽·维森说,“由此可见他在干这件事的时候确实很注重过程的仪式性。”
阿莱克斯用手指弹了弹掐掉过滤嘴的香烟,说道:“斯派克先生给我送来了cd以后就开始布置暗室里的陷阱,从炉子上炖肉的情况看来,他离开哈密尔顿堡的时间比我们早不了多久,他最好的打算是爆炸发生以后也解决掉神父。维森探员,你曾经给我说过他做案的动机有所改变是由于那段时间中的某件事情刺激了他。”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现在我仔细想想,这可能性越来越大,而且我觉得他的目标不光是警方,甚至具体到个人身上。阿莱克斯,你想想看,他送来断头的十字架时,接到的是你;送来cd以后,纸条上写的是‘给你的礼物’,当然了,也许是‘给你们的礼物’,但是他指定的收件人却是你。这让我怀疑他把具体的目标放在了你身上。”
阿莱克斯愣了一下,他回想起前天晚上送到家门口的披萨,立刻觉得背上有股寒意,他明白褐色头发的女探员或许说得很正确。
爱米丽·维森从他手上接过那只香烟,问道:“阿莱克斯,好好想想,你在整个案件中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
特别的——除了爱上一个男人,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黑发的警探没有回答,但是心底却在苦笑,他知道这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对于爱米丽·维森和比利·怀特来说,即使他全部托盘而出,他们也会当作是玩笑吧:一个优秀的警察,结过婚、有一个儿子,居然在侦破连环杀人案的时候跟警方的协助专家搞到一起去了。
“啊,对了,长官!”年轻警探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叫起来,“奥立佛神父说他昏迷前听到了诺曼博士的声音,他说他喊了‘住手’!那么当时是因为这个缘故嫌疑犯才没有得手吧!可能房间里的打斗痕迹是诺曼博士和凶手搏斗留下的,他救了神父!”
爱米丽·维森问道:“诺曼博士那天上午还为我们辨认cd音乐。”
“是的,”比利·怀特回答,“从爱德华·班特的尸体被发现开始,他就为我们提供相关的资料和背景分析,老鲍伯查过他的档案,他很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