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清楚究竟是谁吗?”
“没有,他只是不停地倾诉,说他很痛苦,没有人爱他……我告诉他这是有罪的,他得抛弃那些邪恶的想法,然后才能得到解脱和宽恕……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我说什么,我觉得他说话不太对劲,简直像是在背台词……”
“或许是《莎乐美》的台词吧?”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一连串的比喻……杂乱、绚丽、歇斯底里……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所以我就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倒杯水,就在那个时候我发现了他往我的杯子里加东西……我觉得他很危险……再后来,他就开始咒骂,然后抽出了刀……”可怜的神职人员摇摇头,“我的上帝啊,真是太疯狂……”
阿莱克斯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明白了,神父。别担心,我们会抓住他的。从您受伤到昏迷这段时间里,您还看见了什么?”
“抱歉,警官。那个人砍伤我以后就往我的嘴上捂了块纱布……我听见诺曼博士叫了声‘住手’冲进来,然后我闭上眼睛就失去意识了。”
“诺曼博士?”旁边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的,他就是恰好救了神父的人,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清楚!”阿莱克斯简单解释道,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画像:“那个咱们先不谈。神父,您是不是曾经在布道的时候见过那个凶手?”
“噢,警官,我可不能把每个人记下来……但我想他不会是‘坚贞者’协会的成员,没有一个信上帝的人会干这样的事情。”马修·奥立佛神父的再次变回了圣徒的模样,他严肃地说,“警官,您可以确认这样一个事实:想更好地爱上帝的人,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很悲伤很痛苦而把不幸带给别人,主只教导我们爱,而不会教我们恨。”
阿莱克斯并不想反驳他,只是淡淡地一笑:“是吗……但愿如此。”
医生很快就来结束了这次谈话,他告诉警探们病人必须休息了。于是阿莱克斯握了握神父的手,向他表示感谢,然后和其他两个同事走出病房,在僻静的休息区里坐下来。
黑头发的男人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对女fbi说:“好了,维森探员,现在我们暂时有点时间整理目前为止得到的情况。可以把你们走访的结果详细说说吗?”
“好的。”爱米丽·维森点点头,“我们把画像发给了巡警,然后分头去确认,最后有一个叫萨曼莎·迈克斯韦尔的女人说她见过画像上的男子。她曾经是彼得·帕尔默的女朋友,不过后来他们分手了。三个月前她去42街的公寓拿自己的东西时,看到这个伯纳德·斯派克和她的前男朋友在一起。”
“她能肯定吗?”
“女人对情敌都很在意的。”漂亮的fbi探员说,“她对这个人印象深刻的原因在于,他长相普通,而且没有头发,手上还缠着绷带,怎么看也比不上她。”
“迈克斯韦尔小姐对此耿耿于怀。”
“是的,她说她能够感觉出来,彼得·帕尔默是真的爱上那个男人,因此觉得更加不可思议。”
“查到这个伯纳德·斯派克的资料了吗?”
“没有,长官。”比利·怀特回答说,“我打电话让警察局里的人查过,姓名相同的倒是很多,可惜没有符合特征的,我们估计不是他的真名。”
“好吧。”阿